而且,姜清筠一想到最后那股怪力,梦醒后直到如今都感觉十分诡异。
来得时机恰好,只让她听到姜清婉的一句话,是什么只要有了它,从此以后他们就高枕无忧。
而后出现在她眼前便是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
镇南侯府门可罗雀,先皇曾亲自题字的牌匾早已破败不堪,行人路过长街,也只当做没有这座府邸。
边疆苦寒之地,有人立了姜承文和姜清时的衣冠冢,日日打理着;而萧庭言却被流放,日日受着磨折,没有尽头。
意识残存之时,她看到的最后画面,却是关于她自己。
荒山之上,茔冢孤立,却没有半点杂草。墓前焚着香,拜祭的东西一样不少,而墓碑之上,清清楚楚几个大字。
——爱妻姜清筠之墓。
可她也十分清楚,明面上和姜清婉你侬我侬,暗地里又在缅怀她,这绝对不是萧庭言的作风。
那这座茔冢,会是谁立的?
想的事情太多,遥远缥缈且无解,姜清筠不由得有些头疼,抬手揉着眉心,细细理着所有的事情。
一直守在殿外的辛夷和茯苓见天色不早,而殿内还没传来姜清筠的声音,两个人不由得有些担心,推开殿门后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刚走到内室,一抬头,辛夷就正好对上了姜清筠的视线。
“……”
“娘娘,您醒了怎么也不唤奴婢进来伺候着?”说着,她连忙上前扶着姜清筠,不去看她颈间和锁骨处的痕迹。
随姜清筠进宫半个月时间,辛夷和茯苓把不该看的不看,不能听的只作不知这句话执行得彻底。
“我也刚醒,能自己梳洗。你们在殿外守了一夜也累了。”
知道谢景寻去了金銮殿,姜清筠也就没多问一句,更衣梳妆,用了一点早膳后她便又窝会到软塌上。
百无聊赖地打着花样绣东西。
茯苓中途来替她换过一壶热茶。
“找到云川道长了吗?”
那日谢景寻刺杀中毒,云川道长在场,他对这蛊毒也熟悉。若是想要彻底解毒,怕也只有云川道长知道些许内情。
虽然谢景寻的蛊毒有一段时日没再发作过,日子一长,到底是心结。
茯苓点头又摇头,“暗卫说前几日看到云川道长出现在镇上,跟了一天时间就跟丢了,也不知道云川道长会去哪里。”
“现在还在找着。”
姜清筠绣好绿叶又无聊地拆掉,闻言手一顿,着实没料到会是跟丢了这个结局。
看来她哥哥给的暗卫不行啊。
“再去找找,至少要保证道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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