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萧庭言见到两个人亲昵的模样,眼神中满是不甘和不可置信。
皇上向来不近女色,如今怎么会和女子走得如此之近?
而他们两个人又是什么时候到了如此亲昵的地步?
他看着这刺眼一幕,心如刀割,却又只能忍着。那个人是皇上,他和镇南侯府都是臣,这个身份,永远都不能逾矩。
强行镇定下来后,萧庭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臣逾矩了,既然家父还在找臣,那臣就先告退了。”
“皇上万安。”
谢景寻“嗯”了一声,只当做是同意了。
等萧庭言走远,姜清筠想挣开谢寻的手,“家父也在等着臣女回去,臣女先行告退,不叨扰皇上赏景的雅兴了。”
说话间,她还刻意强调了臣女和皇上两个词。
亲疏立见。
谢景寻扶额,料到了她的反应。依言他收回揽住她腰身的手,却没放开她,“隐瞒身份的事,是我的错,之前一直都没同你说清楚。”
“怕你会生气,也怕我解释不清楚。中秋后我想找机会同你说清楚,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中秋宫宴她没来;入宫圣旨送到姜府那一日,她喝醉了也没听到,次次被打断,也都是他挑选的时机不对。
“我原本想着秋狩后回京就与亲自与你说清楚,之后你入宫,我也能一直护着你。”
隐瞒身份的事,是他做出的决定,自然只能由他来解释清楚。
不论是飞鸽传书,还是托人与她说,总归都是不够正式郑重的。
也不能让她再误会下去了。
“若不是这次秋狩我跟着苏姐姐来了,还被皇上瞒在鼓里。这一招,也只有皇上才想得到了。”
姜清筠小声嘀咕着,低垂眉目没看他,心下一时复杂,也不知所措。
她要入宫,偏生她的心上人是皇上。
可是他瞒着她身份的事,她不想这么快地原谅他,但又狠不下心折磨他。
“哪敢再瞒着姜二小姐?”谢景寻说着,还想再抱她,却被姜清筠直接拍开,“别动手动脚的。”
谢景寻还想再解释时,姜清筠下意识做了一个她平日里根本不会做的动作。
她双手捂住耳朵,一副现在不想听的模样。
“臣女累了,皇上若是无事,臣女就先回去了。”
说罢,规规矩矩地朝着谢景寻行礼后,姜清筠就转身往营帐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