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老夫人的话,姜承文让人把东西都送到松筠居,顺便把圣旨也拿回来,而后径直离开前厅。
望着姜承文离开的背影,姜二爷走到老夫人身边,装作一脸愁容,“母亲,如果大哥真的要为了清筠的婚事抗旨不尊,那我们……”
姜承文如何大房如何,与他没有分毫关系。若是大房因此获罪,他也算是能完整地继承姜家。
但是他不想受此连累,得不偿失。
“放心,娘不会让你和你妹妹有事的。”
尚书府……如果姜承文执意如此,到时候也别怪她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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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珍楼,天字一号阁。
“小姐,您不能再喝了。”
外间里,辛夷不忍,掰着姜清筠的手,试图想从她手里夺过酒壶,但被姜清筠躲开。
“你别管我。”一把挥开辛夷的手,姜清筠踉跄几步,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却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地喝酒。
辛夷和茯苓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办法。
从姜府出来之后,姜清筠就直接来了宴珍楼,让掌柜上了许多酒,却一句没提谢寻,更不让掌柜去找他。
茯苓尝过这酒,不是烈酒,但比起桂花酿来还是高的。
况且她已经喝了好一会儿了。
以姜清筠的酒量,再喝不了多少也该醉了。
“让小姐喝吧,等她喝醉了,我们再带她回松筠居。”犹豫了片刻,茯苓抿唇说道。
这件事,放到谁的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
茯苓和辛夷虽然没经历过情爱,但从七夕之后,姜清筠的欣喜她们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眼看着老爷和夫人也要松口了,宫中却又来旨让小姐入宫。
抗旨不尊是大罪,进退两难的境地,任谁置身其中都会痛苦不堪。
辛夷叹气,姜清筠此时已经有些醉了,靠坐在榻上,手中拿酒壶,一边饮酒一边说着胡话。
“谢寻,我不想入宫。”
听清楚自家小姐下意识的呢喃,辛夷同茯苓商量着,“要不,我们去和掌柜说,让他请谢公子过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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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茶楼酒肆中还在流传着皇帝不近女色,选秀无一人入宫的事。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太上皇下旨让京城中小姐入宫的旨意就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如同一年前那般,强行塞几个人进皇帝的后宫。只不过这次,入宫的人不全是士族小姐。
除却安宁郡主和姜清筠之外,其余的三个人都是从各地送上来的秀女中挑选的。
一时间,京城中不知有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金銮殿外,姜清时拉着温知许在殿外商量着对策,只等一会儿皇上宣他们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