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再找到南梁巫族,谢寻的蛊毒,会不会还能得解?
姜清筠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却不料被谢景寻听了个清清楚楚。
转念明白姜清筠的所思所想后,谢景寻哭笑不得。以往聪明的小姑娘,在这件事上却把自己困在原地打转,还净想些有的没的。
“这蛊毒不会有事的,以后少看话本。”
蛊毒不可怕,可怕的是执念,是心魔。
“方才,你想的是我前几日临走时对你说的话,对不对?”
前几日尚且在松筠居,他临走时抱着姜清筠,说着想早日娶她回家。
姜清筠还在想着话本里的生死离别,乍然听到谢寻笃定的话,她一噎,“不是,你别多想。”
“是我多想,还是你不舍?”
没理会姜清筠嘴硬不肯说实话,谢景寻低头,一手微微抬起她下颔,直直望进她眼眸中,似乎是想要看穿她心底的想法。
姜清筠脸红,声音细若蚊呐,说了一句后,她就拍落谢寻的手,转身要继续往前走。
听到满意的话,谢景寻松开钳制她下颔的手,而后轻轻握住她手腕,让她回来。
没再追问她,只是径自从袖中拿出一块已经雕琢好的玉佩,俯身弯腰,系在她腰间。
姜清筠刚想说他时,就见他俯身替她系好玉佩,而后扶正她身子,眸色认真地对她说道。
“我家祖上一直是皇商,积蓄丰厚;我以往在外历练,习武经商也会下厨,可以很好地照顾你,不会让你吃苦。”
“在家中,我也没有什么牵挂;在意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这块玉佩,是我雕琢的,作为定情信物。阿筠,你可愿意?”
从七夕那日开始,谢景寻闲暇时便一直雕琢这块玉佩,从选玉到花样,事事都是他亲为。
玉为定情,颜色经久不褪。辗转半生,他只向她奔赴,义无反顾,又贪念善终。
她是他红尘中的久别重逢,是他的偏生执念,这一生只她一人。
往日种种,皆为誓言。因着她,他又怎么舍得食言,从而辜负?
姜清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一时间仿佛被人点了穴位,呆滞在原地。
她抬眸,凝视着谢寻,脑海中不断回绕着他方才的话。
不久前她还在为他身上的蛊毒而担心,转眼间,他却剖出真心,只等着她应答。
谢寻是她遇见的最好的人,郎艳独绝又温文知礼,其他人在他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三月初逢,不过半年的时间。除却那几次相救,平日里谢寻又为她花了许多小心思。
时常送到姜府的糕点、舞弊事发时毫不犹豫帮她、七夕的祈愿木牌、中秋时的天灯,辗转到如今,他亲手雕琢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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