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应下后,正要和辛夷一起把东西放到私库时,就被姜清筠拦了下来,“桂花酿和天灯留下。你们在私库空出一个箱子,单独放这些。”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明白姜清筠话里的意思,齐齐应声,只听声音就能感觉到两个人十分高兴。
姜清筠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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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秋。
每逢中秋,宫中年年都会设宴。筵席在晚上,而各府女眷上午就要进宫,参拜各宫娘娘。
老夫人一早便起来,不仅派人去催促着姜清婉,还派人来了松筠居看看姜清筠。若是她身子无恙,就也让她一同前去。
“二小姐还在喝药,看起来浑身无力。”说着,堇嬷嬷摇头,老夫人闻言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而带着姜清婉和林氏进宫赴宫宴。
马车上,没见到姜清筠,姜清婉抓紧衣袖,小声询问着:“祖母,娘,二妹妹今日不进宫吗?”
老夫人眼皮一跳,林氏赶忙接话,“清筠染了风寒,就不去了。你第一次进宫,莫要失了礼仪。”
“不去了?”姜清婉没忍住,站起身来,一下磕到了马车顶。
她怎么从未收到过消息?
若是姜清筠不去,那她这段时日苦心托人布置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林氏打着圆场,“你近日一直看账本,又时常去镇安侯府,不知道也正常。”
即便有婢女同她讲,估计她也没听进去。
“这样啊。”姜清婉坐下,强颜欢笑着,手下却恨不得撕碎那块帕子。
希望今日那人也在,说不定她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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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碧空深沉,明月高悬,一轮清辉满照。
各府的女眷早已入席,官员也一早到了殿中落座。皇帝未到,太上皇也未曾出席,主持大局的便是沈之瑜和秦太妃。
金銮殿中,陈还伺候着谢景寻更衣。
“皇上,今日二小姐身子抱恙,没来宫中赴宴。”
抱恙?昨日不是好好的吗?
谢景寻微微一怔,而后想起之前暗卫查到的那些,心下了然。
原本他打算今日便和姜清筠坦白,之后不管如何都要留下她。安排好了一切,他却独独没料到她竟然没来赴宫宴。
无奈摇头,更衣完毕后,临出金銮殿时,谢景寻忽的止步,低声吩咐了陈还几句,这才继续去了设宴的端和宫。
此时姜府。
姜清筠今日没喝药,在老夫人她们离开后,她就下了床。写写画画,一日时间过得倒也清闲。
小院里,用过晚膳后她就坐在石桌旁,小酌两口桂花酿,天灯放在她旁边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