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筠应了一声,正要扶着辛夷的手踩上轿凳时,谢景寻一手挑开车帘,而后朝姜清筠伸手,意思不言而喻。
辛夷见状,赶忙松开姜清筠的手,退到了一边。
今日谢景寻一身月白色衣袍,与那晚装束相似,衣袖上却多了几分小心思,花纹不同,与姜清筠裙摆处的刺绣却又有几分相似。
多显出几分温润。
姜清筠眼睛眨闪,不由自主多看了谢景寻几眼,见他唇角笑意愈深,她急忙收回视线,抬手搭上谢景寻的手,进了马车中。
陈还和辛夷也坐在马车外,陈还赶车,一路驶向禅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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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宽敞,里面更是一应俱全。小桌案上放着茶和糕点,还摆着几本书。
姜清筠下意识靠在软枕上,只觉得这软枕都很松软,十足惬意。
自从她出现,谢景寻的眼神中始终带着笑意,他将茶水放到姜清筠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忽然在后门见面,是怕有人会见到我吗?”
姜清筠正抱着另一个软枕悄悄捏着,闻言又想起方才姜清时的话,耳廓微红,“正门前往来人多,后门人少,去禅山寺也方便些。”
若不是在路上意外遇见姜清时,她也不用借着苏未的名义,从正门出来又绕到后门。
“嗯,我信你。”
“尝尝这杯茶,茶叶和糕点都是宴珍楼最新上的。”谢景寻看她一本正经地说着,点头以示同意,将几盘精致的小糕点放到姜清筠面前。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马车上只有茶,没有酒,你放心便是。”
姜清筠瞪了他一眼,顺手直接将怀中的软枕扔给谢寻,“是茶是酒我能分得清,上次是意外。”
她自知不胜酒力,平日里就更会离酒远一些,哪知上次一气之下没分清,还把自己喝醉,说了那么多她根本不会说出口的话。
想起上次谢寻问她的话,姜清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顾不上喝茶,她从宽袖中拿出一只早已绣好的荷包,递给谢寻。
“这是之前说好要送给你的荷包,我没食言,花样也是挑选过的。”说着,姜清筠拉过谢景寻的手,把荷包放到他掌心里。
而后飞快收回自己的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很是享受。
她尝过许多人泡的茶,可她还是最喜欢谢寻亲手泡的茶,茶味留齿溢香,茶水更是适温适度。
“是你亲自选的?”谢景寻摩挲着手中细腻精致的荷包,看着她,眉眼含笑。
姜清筠放下茶盏,只同他对视一瞬便垂眸,点点头低声应着,却忽略不了心中的意乱和悸动。
或许不是起于方才对视的一瞬,而是……她见到谢寻之时。
姜清筠连忙吸气平复着心境,为了掩饰自己的意乱,也为了不让谢寻看出她的异样,她随手拿过一本放在小桌案上的书。
“花样都是辛夷送过来,我随手拿了一个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