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揉着手腕,谢景寻唇角难得挂着笑意,低头,在姜清筠眉心落下一吻后,他迟疑片刻后,才敢放肆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却是一触即离。
生怕会惊扰了她一般。
“不欺负你,我是心悦于你。”
也只有你。
*
“王爷,皇上今日龙体不适,用过午膳后便去偏殿休息了。等皇上醒了您再进去。”
金銮殿外,陈还拦着安王,不住劝说道。
今日午时,暗卫突然回宫,而后皇帝就匆匆忙忙出了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偏偏安王又在这个时候过来,要是让安王知道皇上不在金銮殿,暗中免不了又是一番查探。
到时候,他们很有可能就知道了姜二小姐的存在。
这对二小姐,对皇上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陈公公,既然皇兄身体不适,本王就更应该进去看看了。”
“若是皇兄无恙,也好让本王和父皇放心。”
说罢,谢景止就想强行推开金銮殿的门。
陈还正要继续拦上去时,殿内便响起谢景寻的话:“让安王进来。”
陈还这才不再阻拦,替谢景止推开金銮殿的门,“王爷请。”
谢景止睨了他一眼,甩了下衣袍大步进了殿。合上殿门后,陈还这才松了口气,吩咐着元顺,“赶紧去准备茶水。”
殿内,谢景寻一身明黄中衣,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皇弟找朕何事?”
说着,他拾阶而上,坐回到龙椅上。
自从谢景寻从南梁回京登基后,谢景止便去了京郊北苑,偶尔有兴致便出京逛逛,说起来这还是一年多来,他第一次来金銮殿。
与他当年主持朝政时相比,如今的金銮殿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到底是不一样了。
谢景止撩袍坐下,“还是为了科举舞弊案罢了。”
“半个多月都没下旨处置姜尚书和姜侍郎,这不像是皇兄你的手段啊。”
谢景寻听到他第一句话便没了兴趣,低头看着奏折,“此事刑部负责,既然没查清楚,朕又怎么能冤枉忠臣?”
“倒是当年洪灾那几个潜逃的官员,皇弟你可找到了?”
谢景止猛然抬头,双手攥紧又很快松开。他讪讪一笑,“皇兄说笑了,那事早已过去多年,又何必重提?”
洪灾是谢景止的心病,若不是当年他一时不察,遭人算计,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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