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筠点点头应了辛夷的话,而后收好令牌起身,“随我去回宴珍楼。若无意外,过几日我们便回府。”
她虽是按照顾氏的吩咐离开了姜府,却没有去檀宁观,而是留在京中等待时机,姜府内的情况也有人日日传信给她。
她筹谋了这么久的事情,又怎会在关键时刻偃旗息鼓?
这一次,她定要二房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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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二楼,厢房内。
萧庭言和顾牧谦临窗坐着,房门紧闭,隔绝了楼下的说书声以及喧闹声。
如今科举舞弊事发,姜承文和姜清时已经被押入刑部大牢,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除却,五日已过,皇帝却迟迟没再下旨。
这让萧庭言心中忽然生出了忐忑不安之感。
“萧世子若是在担心科举的案子,大可放心。皇上的人查不到你我身上。”顾牧谦抬眼看了萧庭言一眼,复而低头品着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当时杜姨娘的事情,少不了大房的参与。如今他便借着科举之案,替杜姨娘报仇,说不定还能为他以后的仕途铺路。
倒也不亏了姜承文和姜清时的苦劳。
而这几日,他也经人牵线,获得了那人的青睐。假以时日,他定能报了当日之仇,一个也不留。
“与其担心这件事,世子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帮姜清筠一把,好让她彻底离不开世子你。”
“这不才是你想要的吗?”
萧庭言缄默不语,手中摩挲着茶盏,好半晌后才开口:“可是皇上……”
顾牧谦倾身靠近萧庭言,一手放在唇边遮掩,在萧庭言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末了还不忘安慰他一句,“没有可是。不久后我们也要成为一家人,我自然是不会害世子你的。”
萧庭言没接话,目光一瞥看向窗外时,他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即便那人戴着帷帽,可是他还是认出来那是姜清筠。
可是她此时不是在檀宁观吗?
萧庭言心下存疑,刚想要追出去时,窗下长街中就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仿佛不过是他的一场错觉。
顾牧谦见他举动怪异,倒也没说什么。
左不过是一颗棋子,既然棋局完整,那棋子如何,又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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