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想到了另一个人。
姜清筠摇摇头,抛去那些杂念不愿意去多想,转而微微抱怨着说道:“没有。娘你明明比我还能乱想,方才还说我。”
“娘,你和爹有没有考虑过,分家的事情?”她又和顾氏聊了些自己进宫遇到的事,说完后面色带着几分犹豫,有些不忍心地开口。
方才既然都已经提到了姜太夫人,提到了她的婚事。那便不如早做了断,若是今年科举仍会事发,届时她就更无法预料,事情会如何了。
她话音刚落,顾氏没端稳茶盏,一个晃动茶水微漾,滴落到她手上。没理会尚且还温热的茶水,顾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清筠。
“阿筠你说什么?”
*
金銮殿外。
沈之彦摇着折扇,即便在外奔波了数天,也没改了他这副风流模样。见萧庭言顶着一个巴掌印过来,他娴熟地收起折扇,稀奇地在他身边走了几圈。
“啧啧,萧兄这是惹到了哪位佳人,才能被打成这样?”
他话说得直白又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萧庭言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好不容易见你这样,好奇也是人之常情。”沈之彦说着,心下更是想知道答案。
陈还从金銮殿里出来,便见沈之彦和萧庭言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冷若冰霜,他没多想就走上前,“沈公子,萧世子,皇上宣二位进殿了。”
“有劳陈总管。”沈之彦收起那副风流模样,变得正经起来,跟着萧庭言一起走了金銮殿。
自从端午节过后,沈之彦和萧庭言就被皇帝派到淮南和京城北去查探情况。
来回半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刚回来便又马不停蹄地进宫汇报消息。
“淮南情况一切都正常,淮南王也毫无异动。”
“安王也一切照旧,只不过和皇宫的信件往来有些频繁。”沈之彦恭敬说道,丝毫不避嫌。毕竟从血缘上来讲,沈之彦还算是安王的表哥。
安王谢景止是太上皇和前皇后之前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在谢景寻登基前失踪的一年时间里他还主持过朝廷政务,但在谢景寻登基后,谢景止便被封为安王。
他也不去封地,只是住在离京郊不远的皇家别院中。
而如今,皇宫中能和谢景止书信往来密切的人,除却太上皇,也别无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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