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管德仁帝是何原因消失不见,几个月未能出现足以让朝臣和百姓忘记他重新选一位帝王出来。至于一向身体康健的曹太后为何去世,宫里给出的说法是思念德仁帝郁郁寡欢得了病药石无医才没的,真相如何,也没人去追究了。
对百姓来说哪个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影响不大,朝臣来说能够活到现在的显然都是永和帝一系,自然站在永和帝这边。其他几位王爷早前还想暗中使力拼上一把,可渐渐的发现有康王在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再闹下去恐怕一家老小不保,于是也消停了。
登基诏书到了四川,四川封地内的官员倒是没有多惊讶,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意味。
于是又有人猜测,这康王妃是否还在四川境内,是否在松安殷府,他们又是否该去拜会?
然而这事儿哪怕问到殷序眼前去,殷序也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康王妃?康王妃不是在康王府吗?”
这态度多明白,就是装傻的意思了。
可德仁帝一日不出现,殷序这心就不能安定,与覃幼惊便一日不敢大意。
覃幼君日日呆在后院,这日傍晚时分她听闻有客人来访而殷序又不在府上,这才撇下两个孩子去了前院。
隔着老远的距离,覃幼君便瞧见一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坐于堂上,眉眼低垂头歪着似乎在瞧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哪怕花厅内点了蜡烛也瞧不清楚神色。
这人是谁?
覃幼君微微凝眉,瞧着这身形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堂上坐着的人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落在覃幼君的身上,眼神火辣毫不避讳,肆无忌惮的样子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覃幼君呼吸一滞,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进来的?
她面露惊讶的时候德仁帝轻轻勾唇,一张脸比以前消瘦不少,眼窝深陷,想来离京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
德仁帝眼睛落在覃幼君身上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幼君妹妹生了孩子更加有韵味了。”
那目光肆无忌惮,如同一条毒舌一般让人难受。
覃幼君站在院子里瞧着他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德仁帝摊手,“从大门进来的。”
覃幼君说的不是这意思。
松安县乃至龙安府如今被殷序和覃幼惊布置的水泄不通,德仁帝千里迢迢必定带的不少,如何能安然无恙的到了松安的地界甚至到了她这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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