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碌已经过去许久,殷序总算能躺下,覃幼君也早就睡着了,孩子的哭声都没影响到她半分。
夜间覃幼君倒是未再醒,孩子却醒了几次,殷序整个人都觉得迷茫了。
第二日殷序索性哪都不去,就在屋里守着覃幼君,需要照顾的时候他亲手亲为,孩子和覃幼君睡觉的时候他也睡觉。
如此到了洗三的日子。
按照覃幼君和殷序的想法,洗三就简单办一办,谁知一大早,府门前就来了许多人,县里的大户们来人了,县衙的衙役和县丞也带着家眷来了。
更惊讶的是一些百姓也得了信儿来了。
寻常百姓也没想着来殷府吃席,只将自己准备的一点心意给了殷府的人。
那是两件百家衣,由一百块碎布拼接而成,瞧不上多好看,但想到其中的心意再看看细密的阵脚,就知道百姓们是用了心的。
覃幼君醒来时正听见有人在给殷序说这件事,覃幼君便道,“那就让人在巷子里摆流水席,让衙役帮忙到各镇上宣传,请百姓来吃流水席,流水席大摆十日,总归能让百姓都来吃上一顿的。”
“这主意好,这也不辜负百姓的一点心意了。”殷序笑着道,“就这么办吧,正好县衙厂里的肉类也该出栏了,正好买一些过来,瓜果蔬菜就去菜农那里买,一应食物不能少了。府里的酒席什么规格外头就什么规格。”
玉芝听了并没有反驳,应了声就出去了。
至于说十日的流水宴花多少银子,玉芝觉得这都是小问题,他们郡主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玉芝带人安排下去,殷序也写了手书让下人交给赵宏中让赵宏中去安排了,城中的百姓今日午膳便能过来殷府这边用,其他百姓则明天开始陆陆续续过来吃。
赵宏中一听这安排顿时觉得牙疼,他们大人和郡主可真有钱啊,这得吃去多少银子啊。
嘴里虽然嘀咕,但赵宏中还是去办了。
告示一贴下去,全县震惊。
送来的百家衣百姓也没想到会得到什么,甚至连入府喝酒的打算都没有,可谁知他们县令大人和郡主竟如此慷慨,竟办十日的流水席。而且听那意思,满月的时候还会摆。
这也让一些人家不免嘀咕,这郡主生了俩女儿,他们殷大人也不恼?
恼?
那是不可能的,殷序瞧着长开了如发面团的女儿,越瞧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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