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落,殷序也不拐弯抹角,毕竟他是很忙的,“不知大人突然造访有何要事。”
陈运瞧着他半晌笑道,“殷大人似乎很忙?”
“的确很忙。”殷序也不反驳直接点头道,“县内正秋收,下官刚从各村里回来。后头还有其他的规划都得忙起来,实不相瞒下官真的忙,连家都半月未回了。”
说到这个殷序就觉得很不是滋味,他的幼君妹妹对他实在太好,可他为了在松安做出一番政绩却是很少能陪着她,实在太不应该了。
陈运倒是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酸涩,只觉得殷序这人极有主意也是个胆大的,也难怪知府大人会如此看中他。
陈运笑道,“本官过来是奉知府之命调查前任县丞和现任主簿之事的。”
“黄标啊?”殷序一拍脑门终于记起他的大牢里还关着这一号人了,之前还想着大户们若是不听话就把账册交出去让他们大出血,谁能想到这些大户这么怂,让交钱就交钱。所以黄标这步棋直接就没用上,人如今还在牢里好吃好喝的关着呢。
殷序被提醒了,又有陈运过来愿意接手,简直是帮了他的大忙了。他连忙对元宝道,“去将那些账本都取来。”
元宝忙去了,殷序又万分感谢的对陈运道,“陈大人来的真是时候,可是帮了下官的大忙了。这样,这件事下官就全权拜托给陈大人了,要什么帮忙的尽管找我们县衙的人提,绝不含糊。但是涉及县内富户的事儿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毕竟他们已经接受了下官的惩罚也主动缴纳了罚金,也算为松安做出贡献了。您说是不是?”
来之前预想过很多种情况,陈运没想到这殷序竟是这样的性子,他环视一圈县衙内外,揶揄道,“找人帮忙?这县衙里除了看门的门房还有其他多余的人?”
殷序一愣顿时笑了起来,县衙的衙役本就不多,最近又忙碌,不是忙着酒厂的事,就是其他的事,县衙内还真没什么人。也得亏县内案子不多,不然殷序非得忙死不可。
不过陈运来了,县衙内积压的案子也是时候处置了,尤其一些陈年旧案,正好让这位陈大人帮帮忙,他也能腾出空来忙其他的事情。
陈运尚且不知他被抓了壮丁,对殷序的识趣还挺高兴,当下便等着一系列账本送过来。
等元宝将那些账本全都送了过来,殷序便对陈运歉意道,“陈大人,下官刚从田间回来,风尘仆仆,这便回去收拾收拾,晚上为大人接风洗尘,大人务必赏光。”
陈运皱眉道,“县内即便收取那么多银两的罚金也不该挥霍……”
“不不,大人误会了。”殷序义正言辞道,“富户们上交的罚金每一笔支出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下官招待客人用的银两都是我家娘子给的零花钱,足够了,足够了。”
瞧着他高兴的样子,陈运不禁猜想那位京城来的郡主到底给了多少零花钱。
殷序自然没说,一溜烟的跑回家去了,洗了澡梳洗干净,瞧着镜中的男人俊朗不凡这才满意了,挺直腰杆的去瞧覃幼君去了。
覃幼君这两日也不好过,吃不香睡不好,这会儿下人端了燕窝过来居然吃了一口就吐了,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