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遗憾道,“若王大人不能信任本官,那么本官也只能选择黄大人了,毕竟……他比王大人更有诚意一些。”
王金川突然跪爬着往前挪了两步,诚恳的瞧着殷序,坚定道,“大人,下官愿意追随大人,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到这份上,他若还不识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很显然,在他和黄标之间殷序只打算留一个,让后面的三年不至于难做。不管殷序目的如何,此刻王金川都退无可退。
王金川匆忙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出来,递了上去,“请大人过目。”
旁边元进将册子拿过来检查一番递给殷序,殷序一番乐了。
果然与黄标是连襟,连防备对方的手段都是一样的,原本还愁着怎么做才好,这简直给了他更好的把柄。
极好极好,殷序心情好极了。
将王金川送出去,殷序便拿着这两样回了后院跟覃幼君邀功。
覃幼君看到这两样东西忍不住感慨,“果然,亲兄弟也都是只顾着自己的,更何况这种连襟了。”
殷序摇头,“可能在最早的时候俩人感情是很好,关系也不错的,否则也不会一同娶了一家的女儿又费尽心机弄进县衙。只是时日久了两人都不再信任对方,甚至怀疑对方,落得如此地步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了。”
他哂笑,“若是他们都不曾做过那些恶事,甚至只是平庸,咱们好歹能留下他们,可惜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这话说罢两人便不再提,转而又说起后续的事情来。
当然,搞下去黄标只是其中目的之一,他们还想把乡绅和豪绅也搞下去。乡绅还好些可能只是前头使了银子才能安稳,但那些豪绅就不一样了,可能靠山是京官也许是某个地方大员。
当然这种情况是不多的,毕竟松安实在偏僻,土地又不肥沃,文教水平更是不行,按照历年记载能做到三品官的都没有,如今出身松安做到京官的只有正四品户部郎中裴云之。裴云之与礼部侍郎裴骁也算一个祖宗,只是裴骁是嫡之,早在百十年前便落户京城,而裴云之只是偏房分支,血缘上只能说一个祖宗,连裴骁的父亲都不肯认这一门亲事。
当然,若是殷序用得着户部兴许会掂量一二,但谁让他娘子有钱,他们覃家也不好惹呢?
所以一个户部四品郎中他并不畏惧。
唯一值得担忧的就是地头蛇多年盘根错节,若是动作大了,容易引起这些人联手对付他。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殷序在做计划前务必要考虑周到,起码要将损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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