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标这会儿也坐在书房中思索,不过他也知道大林氏没什么脑子,便只能自己思考。片刻后他将家中东西收敛一番也同样换了一身衣裳出了门。
殷府后门,王金川弓着身子跟随下人进去,而后被引至一处花厅坐下,下人道,“王大人,我们老爷这会儿正陪郡主用膳,请王大人稍等片刻。”
王金川今日也是孤注一掷,自然没有不应的,而且姿态非常低更非常谦逊,“有劳小哥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银子塞了过去,那下人什么都没说收了,而后出门去了。
王金川独自在这花厅坐着,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但紧接着声音又没了,在这夜色中格外的宁静。
殷府后门处黄标神色复杂的被人引进去,令他心安的是这人是殷序身边的人,态度也不错,显然是打算见他的。
到了前院花厅刚上了茶水殷序便一身便装来了,丰神俊朗、一派好气象,黄标连忙起身,“下官给大人请安。”
“不必多礼。”殷序随和的招了招手然后坐下,“不知黄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黄标瞧着殷序心中复杂,这人的际遇便是如此,他枯长而是余岁却为个县丞的职位奔波,对方却是一出生便是富贵人家,哪怕入赘也被岳家重视。
“小人惭愧,之前做了许多错事,恳请大人救命。”黄标说着突然跪下伏在地上哀求。
殷序挑了挑眉,唇边带着讽刺的笑意,语气却惊慌道,“黄大人这是做什么,有事起来再说。”可话是如此说的,人却坐着没动。
黄标摇头,“大人,小人惭愧,在过去几年中因连襟胁迫和岳家劝谏,竟犯下大错。殷大人是当朝状元又有大才,下官终于看到希望这才过来寻找大人。请大人救命啊。”
殷序惊讶道,“竟还有这等事,你且慢慢道来。”
黄标面色痛苦的开始诉说他与王金川恩怨时,某处花厅里的王金川被元宝悄无声息的引至耳房中。
随着黄标的话越来越多,王金川的面色也越来越白,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他瞧着身旁的小厮,知道这是殷序身边得力的人,而花厅中正诉说着自己如何被他王金川胁迫犯下大错的不是黄标又能是谁。
王金川气的浑身发抖,甚至又开始庆幸能早早的过来投诚,否则明日过后他们王家恐怕落不得好下场。
黄标仍旧痛哭流涕,说的真情实感,让殷序都感慨这人的演技连他都自愧不如。
“这,这简直骇人听闻啊。”殷序叹息一声。
黄标从袖中掏出一叠账册出来,“大人,这是当初我偷偷记录下来的人员名单和分赃记录。请大人过目,那些银钱下官并不敢动,如今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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