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序在桌上摆弄着棋子,一颗代表县丞黄标, 一颗代表主簿王金川,两人都是本地人, 分管县衙内的粮马、征税、户籍等事物。
可惜的是这两种小官由吏部认命, 不能由他亲自处置。若想换主簿和县丞除非抓住他们不作为甚至贪污的罪证提交龙安知府再做定夺。
想到四川境内官员的盘根错节, 殷序觉得一阵牙疼。
罢了, 先探探俩人底细再说。
他将棋子扫入罐中突然想到其他不入流的小吏,顿时来了精神,“元进你过来一下。”
殷序道,“悄悄派人打探一下典史赵宏中和巡检刘培为人如何, 平日在县衙处事如何。”
但凡能收为已用,殷序觉得都该给个机会,但像县丞和主簿这等积年累月掌控县衙的人还是算了,找机会收集罪证直接将人送走比较好。
只不过他初来乍到,想要收拢人心还真不好办。
不过没关系,实在不听话的就只能换了。
覃幼君洗漱完毕进来,就见殷序托着下巴对着松安县的地图在思考,连她进来都没听到。
“还在想这些?”覃幼君瞥了眼地图,“县丞和主簿究竟什么样的人后日便知晓了,你不是也已经派人出去打探了,好好休息明天再想这些便是。”
“幼君妹妹说的没错。”这些天一直在下面跑殷序生生的瘦了不少,五官越发的棱角分明,不说话不笑时也有股子当官的气势还挺唬人的,“后日就知道了。”
说着殷序感慨道,“以前觉得当个县令似乎挺容易,现在才知道当个好的父母官真的不容易。”
覃幼君赞同道,“说的不错,京官看着荣耀但要面对满京城的达官贵人,稍有不慎便引来杀身之祸。地方官看似天高皇帝远,但晋升困难,下要应对百姓,上要应对府官,想要做好也难。”
殷序叹息,“做官好难哦。”
听着他这动静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道,“莫怕,我保护你。咱有钱有人怕什么,咱好歹在康王的封地上,这半年来怎么也能收拢一些人手了,哪个不听话咱直接找他帮忙弄走就成了,再不济写信给爹让他帮忙,不就是个县丞和主簿吗,搞得定。”
闻言殷序噗嗤笑了起来,“幼君妹妹说的极是,是我把自己的靠山想的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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