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序一大早就去了岑夫子那里拜谢恩师,顺便开始一整天的学习。
是的,哪怕中了会元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四月初一就是殿试,会试只是春围的第一战,虽然已经确定能够中进士,可同进士和一甲二甲进士还是大有不同。谁都想去争那仅有三人的一甲。
殷序以前连中进士的信心都没有,如今中了会元这会儿信心满满,自然打算搏上一搏。
到了傍晚,殷序从岑夫子那里出来,远远瞧见胡同口停了一辆眼熟的马车,眯眼一瞧竟似殷家的马车,一中年男人正掀着帘子往这边瞧着,不是宜春侯是谁。
殷序面露讥讽,上了马车直接让车夫回云国公府,路过那马车殷序连招呼都不打就呼啸着过去了。
另一马车内宜春侯面色苍白如纸,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掀着车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眼中的悲伤骗不了人,胸中的痛也不作假。
他的儿子当真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哪怕到了这一刻,宜春侯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林月娘给带来的。
殷序走出去没多远,就瞧见覃幼君一身红衣出现在视线中。
殷序掀开帘子笑道,“幼君妹妹上车还是我上马?”
覃幼君笑着伸出手来,“上来。”
殷序笑着出来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握住覃幼君的手,覃幼君一个用力上了马,径直坐在覃幼君后面。
缰绳从覃幼君手中递到殷序手中,殷序扬声喊了声驾,夫妻俩骑马消失在视线中。
殷序欢快的笑意尚且就在耳畔,宜春侯有些恍惚,险些忘了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回吧。”宜春侯道。
他的儿子不需要他这个父亲了,不在宜春侯府的日子似乎更加畅快。
因着距离太近,覃幼君觉得这马骑的不够畅快,便对殷序道,“再转上一圈去。”
殷序笑道,“好,要不我们找处酒楼用晚膳去?”
覃幼君想了想,突然道,“你去过花楼吗?”
殷序当机回到,“当然没有,像我这种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美男子怎么可能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他说的义正言辞,信誓旦旦,覃幼君笑了起来,“可我想去。”
殷序有些懵,“什、什么?”
覃幼君回身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说,我想去花楼。”
殷序突然间觉得亚历山大,难道他还得跟话楼里的姑娘们争宠?难道他娘子嫌他昨晚不够英勇对男人失去兴趣,转而喜欢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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