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很寂静,有人先读了解元的文章又过来的,半晌叹道,“以前真是小瞧了殷序,没想到他竟能写出如此文章,虽然比解元的有些差距,但着实不凡,放在一百名倒是有些屈才了。”
有此感想的人并不在少数,都在认真的读这文章。
殷序的文章瞧着朴实无华,没有多少花团锦簇的用词,但却言之有物,甚至你细想之下还真是如此。若说少有不足之处便是他的字。
都说字如其人,这些读书人写字的功底那是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殷序幼时的确正经学过,可后来却没怎么摸过笔。所以哪怕努力一个月,这文章会写,写的也好,但字却有些绵软,配不上这文章功底。
“可惜。”有人遗憾道,“若他能早些练字,这名次也不该在这里的。”
读书人的确心高气傲,可也真的惜才敬佩学问好之人。之前他们瞧不上殷序不过是因为笑他不自量力,但如今瞧见殷序的文采,又开始佩服他了。
夸赞殷序的人越多,裴骁的脸就越臭。
两人的名字挨着卷子也方在一起,这文章难免就会被人品评,裴骁胜在字迹比殷序漂亮,可文章内容却比殷序差了一些。
裴骁面色阴沉的挤了出去,四处查看发现并没有看到殷序。
而众人在讨论过后也回味过来,“怎的今日这日子不见殷序过来?”
众人纷纷询问,可惜他们没人与殷序有交情,根本不知道殷序未来的缘由。
云国公的下人挤了许久,终于看到榜单,看清楚上面的名讳和名字,当即返回云国公府报喜。
要不是碍着面子,云国公都想亲自去看榜单了,用过早膳便和玉阳长公主等着,家中下人尚未等来就等来报喜之人。
“恭喜京城人士殷序,中乡试第一百名。”
一声高喝,整个云国公府的人都知道殷序中举了。
殷序是被覃幼鸣从书房中硬拉出来的,听到这消息简直不敢相信。
“我考中举人了?”
云国公笑的一脸欣慰,“是,你中举了,你可是咱云国公府头一个举人老爷。”
“呵呵。”殷序傻笑起来,看到他幼君妹妹正打赏报喜之人,连忙走了过去,“幼君妹妹我真的考中了?”
覃幼君二话不说伸手掐在他脸上,“疼吗?疼的话就真的。”
殷序疼的呲牙咧嘴,但笑的开心,“疼的。”
那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