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殷序忍不住又拿出那封情书出来,字写的歪歪扭扭,情书也写的乱七八糟。真不知道覃幼君那几年在女子书院学了什么,难怪京城中有传言覃幼君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看来传闻也是真的了。
一夜好眠,覃幼君一起来就去找父母询问去提亲的事,玉阳长公主忍不住笑,“你就这么等不及?”
覃幼君在这事上向来不知道害羞怎么写,直言道,“我不是担心那位……”她指了指皇宫的方向,“万一哪天……是吧。”
如今皇上多日未曾上朝,朝堂上这些天全是太子在处理朝政。
朝堂上哪怕太子占了主位,但不代表其他皇子就能安分守己乖乖做一个皇子。
历朝历代便有党派之争,太子在外的名声哪怕再好,可却没有子嗣,而三皇子四皇子几个兄弟府中多则三五个,少则一两个,没有哪个像太子一样连个女儿都没有的。
贤德是好事,若是没有子嗣那所有的优势都将变成弱势。
太子和曹皇后汲汲营营多年,哪肯因为这事就功败垂成。所以如今皇上病危,到底如何病危谁又能说的清楚。
反倒是之前风头不错的三皇子最近蛰伏起来,在朝堂上也并未与太子争锋相对。反常即有妖,玉阳长公主明白这个道理,太子和曹皇后也明白,这种时候得罪宜春侯或许可以说形势所逼,但得罪玉阳长公主夫妻就不是那么明智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焉知玉阳长公主没有后手。
若是早个十几年玉阳长公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少不得选个合心意的皇子去做皇上。
可这十几年皇上哪怕对他们夫妻再好,对他们也有所防备,云国公从手握重权到如今也只是做着可有可无的职位。
皇上怕什么,怕的就是玉阳长公主再一次出手,毕竟如今的皇子们都是他的儿子。
所以玉阳长公主哪怕恼恨,如今也是有心无力,云国公面上光彩,可实际上也无力抗衡太子,若非这次太子自己色令智昏,云国公府如何能让宜春侯答应殷序入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现在懿旨已下,这婚事只要不出意外便是铁板钉钉的事,哪怕覃幼君不说,玉阳长公主也已经着手准备了。
有些事宜早不宜迟,牵扯到自己女儿身上,还是早做准备好,起码在两个儿子去西北之前将二人婚事定下才是。
“聘礼这边早已准备,只需要挑个好日子便能过府下聘了。”玉阳长公主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怎么说服殷序入赘咱们家的?”
覃幼君摆弄着桌上的茶具,说,“我没说服他,是他自己问我他入赘可不可以。”
“就殷家那情形,他愿意呆着才怪。”云国公府脸色带着嘲讽之意,“昨日我去宜春侯府时,那林氏一派当家做主的模样,待我提及世子之位殷序不会要时更是双目放光,少不得在宜春侯身上下功夫了。”
云国公自来瞧不上这样的女人,对殷家二人更是一点好印象也无。他笑了笑又道,“不过殷序能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入赘咱们覃府,说明他心性比较坚定,他日未尝不是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