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自打她进来太子一句正事没提,反而对覃幼君这段时间的生活关怀备至。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深情和不得已反而像是再说这桩婚事退了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覃幼君哪有耐心听他这些话,便站起身道,“太子若无旁事,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幼君何必这般着急。”太子伸手拿起茶壶亲自给覃幼君斟茶,这才慢悠悠开口道,“听闻姑母突然搬回了公主府,可是遇上什么事情?毕竟咱们其他不谈还尚且是表兄妹,姑母的事便是孤的事,只要幼君开口,孤定会帮忙处理。”
覃幼君不由得抬眼看他,“太子的消息知道的倒是快。”
太子无奈失笑,“京城就这般大,姑母的公主府离着这边又不远,路上偶然听人谈论罢了。”
但这话覃幼君是不信的,她娘进了公主府到现在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太子就这么巧得到这消息了?且不论太子到底如何知道,她更好奇太子到底想要如何。
覃幼君面上不动声色,开口道,“让太子失望了,母亲没什么事,只与父亲闹了些不快顺便回去修整院子罢了。”
丽云的事哪怕她想隐瞒恐怕也不容易,如今丽云又被覃老夫人带走,这件事恐怕不过两日便会闹的满城皆知,而太子这会儿既然来问,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她隐瞒与否并不重要。
太子手指轻轻的敲着几案,漫不经心道,“姑母与云国公一向琴瑟和鸣,怎么好好的就闹了不快了。”
“这是我们云国公府的家事。”覃幼君似笑非笑道,“哪怕您是太子也不好过问臣子的家事吧。”
太子失笑,“幼君多想,孤只是想关心姑母。”
覃幼君点头,觉得此话在理,“想关心姑母只管去公主府,臣女实在不知。臣女先告退。”
说完这话覃幼君径直转身,太子叹了口气道,“幼君,你还是不了解孤的心呐。”
覃幼君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将隔夜饭吐出来,这太子莫不是傻子吧。上午时她说的话已经够难听也够不给面子了,但凡要点面子的男人都不会上前凑,尤其眼前的又是太子,往日最注重名声可这几日的作派反倒像上赶着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本来心情便不好,被狗比太子一闹心情更加不好,下楼时没注意便与人撞在一起,覃幼君刚要开口,忽听来人道,“乐平郡主。”
覃幼君抬眼一瞧乐了,“哟,弟弟啊,见了姐姐这般客气,直接喊姐姐得了。”
一听这话殷序的脸直接就黑了,他就知道,他喊了一次姐姐后覃幼君定不会轻易饶了他,这不这一天的功夫不到便撞个正着,实在是倒霉至极。
见他不喊,覃幼君啧了一声,“上午刚喊完姐姐现在就不认了?或者你想喊我爸爸?”
“你这女人……”殷序见她还提爸爸这事,脸上顿时无光,不过得亏古人不知爸爸的含义,不然的话岂不是被这女人笑话死。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上午已经叫了一次左右这会儿没有旁人在,再叫一次又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