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来了。”
守着谢池渊房间的结界被撕裂的消息江寰刚才便感觉到了。不过不等他找过去,没想到谢池渊却主动来找他了。
不清楚这次半途苏醒过一次的谢池渊现在如何,江寰心中微微一动,便又维持了面上不动声色的样子。
“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他放下手中的药碗,低咳了声笑问。
谢池渊一进门便嗅到了浓重的药味儿。这药味儿好像比上一次闻见的还要浓些,很明显是江寰这些日子病的愈加重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口问了句:“你没事吧?”
这句话其实很平常。任是谁睡了一觉醒来发觉之前见过的人莫名其妙病重都会问一句。
但是这句话却显然让江寰心情很好。甚至凤眸含了丝笑意:“阿渊是来关心我的吗?”他没有再称呼谢池渊小鹿,而是叫阿渊,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谢池渊头脑中渐渐冷静了些,不过刚才睡醒之后的疑惑还在,他顿了顿道。
“不是,我只是来问你一件事。”
他垂下眼,神情莫名。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江寰,我梦见你了。”
谢池渊大半个身体落在光线外,眼神疑惑。他原本从未思考过他和这个宅院主人的关系,但是昨夜的记忆却不一样,好像给了他另一些启示。
所以……让他生活在这里,亲自照顾他的江寰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谢池渊目光定定的看着座上人。
江寰在听到他说梦见之时,神色微动了些,不过却只是一瞬间。药碗里刚刚入腹部的苦味还在口中蔓延。
江寰却只是摇头:“阿渊,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的梦没有告诉你吗?”
“我们本就是道侣关系。”
“我心悦你啊。”
这个在心中埋藏了很久的话没有想到会在此时如此自然而然的说出来。江寰说出口后竟然觉得心中松了口气。他笑着看着谢池渊,想要看看他的神情。
他已然忘了君轻裘,那么除了这个人外他一样也可以。这便是他一开始喂给谢池渊忘忧果的目的。
江寰说的像是真的一样,直叫空气中安静了一瞬。谢池渊本来是想问江寰是不是自己前未婚妻。结果没想到猝不及防之下那人就这样向他表白了。
他愣了一下,之后又反应过来,觉得好像也不是无迹可寻。
他醒来这些日子江寰对他确实与旁人不太一样,他去哪儿江寰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眼里从来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这样的表现本就是喜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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