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的身体研究一番后，就连至高学者也只能无奈地叹息。

这黑雾明显是另一空间的生物，无法解析、无法摧毁。众魔兽俯首称臣的状态也只是因为弥漫在无身上属于「它」的那部分，仅靠这些并不足以挽回局面。

魔兽只等它下达毁灭人类的指令，这场即将到来的悲剧已经再无转圜的余地。

*

羽翼骑士收到了解散的命令。见过那道深渊以及无数魔兽以后，所有人都清楚这个指令的含义。

——人类已无希望，最后的时光里，去陪伴爱人吧。

*

安妮和无打算离开这里。她将酒馆交给了自己的好友玛丽，尽管玛丽不情不愿，但到底也没有挽留。

「路上小心！」

玛丽冲他们摆手，低声呢喃的话语融进晚风。

「终于要回到我身边了……」

*

和所有相熟的朋友们告别后，安妮牵着无的手，选了条偏僻的小路，踏上他们的旅途。

安妮并不在乎即将到来的末日，她对自己的死亡已经产生了种几乎漠然的态度。这场旅途没有目的地，只是和无想一同走过、看过同样的风景。

无也没有再问银和绯是谁。既然总有天他会知道，何必浪费最后相处的这段时光。

「无，快来吃饭，我煮的蘑菇汤闻着好香！」

瞥到锅中几只明显的毒蘑菇，无伸出左臂利用黑雾吸光了其中的毒性，随后摸了摸安妮的脑袋。

「是好香，你多吃些。」

无自然是不用吃东西的，但这一路都是他负责吃穿住行，安妮也想做点儿什么。

吃着蘑菇汤，思前想后，安妮发现两个人似乎很久没有恩爱过了。最后一次做还是他失去脑袋之前，算起来已经快一个月。

——身体变成这样，难道失去性欲了吗？

想到在异世界的无也似乎对做爱没什么兴趣。那次若不是自己太难受苦苦挽留他，他甚至不会帮自己纾解。明明龟头都塞进穴口，竟然能够忍着不全部插进去，真的让人很难想象。

安妮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饭，期间偷偷看了无好多次。

无自然能够察觉，不过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直到半夜，在两个人搭好的帐篷里，安妮偷偷掀开被子，将他的裤子往下拽。

「……」

无拉住了她的手，同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