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进入了她的身体。
阴道,是通往女人心里的道路。女孩借此变成女人,生命也借此诞生。
“啊!高明哥!”她叫着他的名字,抱住他的肩膀,被填满的感觉,直通大脑,直通灵魂。
十六岁,还没有完全褪去青涩,却已经如花般绽放,清纯和成熟交界,她被他采摘,被他拥有。
诸伏高明射了两次,长年禁欲,一朝开戒,他的精液十分浓稠,一股股地喷射着,隔着安全套,羽生凝子也能感受到其沉甸甸的份量。
性爱结束,羽生凝子被诸伏高明抱进浴缸里。趁着她洗澡的功夫,他开始收拾残局。先是卧室,皱巴巴沾满体液的床单换成新的,然后是书房,捡起掉到地上的书,然后擦掉书桌上可疑的液体痕迹。他感到十分害臊,他竟然在书房里和看着长大的妹妹做了这种事!说好结婚只是幌子的呢?本着对自己的信心,他才提议结婚,也没有告诉别人,没想到……竟然假戏真做了……
诸伏高明心情很沉重,他十分后悔,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他又懊恼又愧疚,决定和羽生凝子好好谈谈,最好分房睡,避免这种事再次发生。
但等他回到主卧,发现羽生凝子已经洗好澡,躺到了床上。她穿着干净的睡裙,没穿胸罩,仍硬着的乳尖在胸前激突出性感的轮廓,双腿分开,像是并不拢的样子。她看到他进来,只是投来一个眼神,眼角潮红,神情妩媚,姿势慵懒惬意,像是被撸了毛发后的家养猫咪,眼睛微眯,非常舒服满意的样子。
她翻了个身,然后向诸伏高明伸出手,削如青葱的手指,粉色可爱的指甲。
“高明哥,”她眨着眼睛看他,“我今天好开心,你开心吗?”
本来就没有打好腹稿,看到她的样子,听到她的声音,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掐灭自己的感情,做出理性的决定是非常容易的,但他怎么舍得摧毁她的心意呢?是他自己没有做好表率,没有拒绝她啊。
于是他握住了她的手。
暑假到了,诸伏景光回来了。那天正好有个报案,诸伏高明不在,是羽生凝子去接的诸伏景光。
从新干线下来,在站台上,诸伏景光看到了一位少女。她穿着纯白的短袖上衣,露出两条白生生如藕般美丽的手臂,刚过膝盖的杏色长裙被风吹起,其下两截弧度优美的小腿。她转过头,拢了拢耳边的长发,日光照耀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微小的绒毛,然后看到了拿着行李的诸伏景光,他穿着洁白的衬衫,干净笔挺,裤子是深蓝色的,熨得整整齐齐。
距离上一次见面有多久了呢?诸伏景光思绪起伏,三年前?他从东京赶来,在葬礼上投来匆匆一瞥,只记得她埋在诸伏高明的怀里哭泣,留给他一个背影。五年前?他们在假期短暂地相处了几周。再往前,他想起八年前的那个夏天,他刚刚从失语症中康复,在升入中等学校前,在羽生家度过了一个十分快乐的暑假。
那时他们还小,她8岁,他12岁,成天在野外奔跑,追着鸟儿和野兔。而今再次相见,一个亭亭玉立,一个身姿如松。
羽生凝子也有点认不出诸伏景光了,五年前那短暂几周的相处早已如泡沫般化成碎片,消散在往后痛苦又灰暗的时光长河中。她静静地打量着诸伏景光,看着他和诸伏高明肖似却又有细微差异的脸庞。诸伏景光的眼睛更圆一些,不像诸伏高明狭长上挑的丹凤眼,瞳色更蓝、更清澈,仍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她露出个微笑,像是从纯爱电影里走出的女主角,“景光,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凝子。”他垂下眼帘,声音温柔,努力忽视心头那轻微的跳动。
像是被一颗弹珠,轻轻地打到了。
不是好感,对吧?
吃晚饭的时候,诸伏景光见到了诸伏高明,他尚没有想明白自己的心情,便陷入了另一重困惑中。他是知道他们结婚的事,但亲眼见到羽生凝子和诸伏高明站在一起,冲击感便格外强烈。
因为天热,诸伏高明的袖子卷到了小臂,羽生凝子坐在他的旁边,胳膊时不时与他碰到一起,皮肤蹭着皮肤,汗毛交织,而诸伏高明恍然未觉。
所以,是真的结婚了吗?那种结婚……?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诸伏高明也常常问自己。
后来他知道了,喜欢是没有原因的。就像人的欲望,一旦开闸,就不可能止住。
他们经常接吻,她喜欢溜进书房,坐到他的腿上,有时候背对着他,有时候侧对着他,有时候正对着他。
书桌上已经不怎么摆东西了,因为他喜欢把她抱到上面,去亲她的每一寸皮肤,包括双腿之间的神秘花园。他尤其热衷亲那里,认真地、仔细地、缓慢地舔着,舔到她双肩颤抖,捂着嘴尖叫,喷出水来,舔到他硬得发疼,马眼冒出的清液打湿内裤,忍无可忍。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堕落中抓住那唯一的稻草,自虐般地宽恕自己的罪恶。
虽然这忏悔转瞬即逝,而当温度褪去,欲望被发泄,他又回到了痛苦的现实世界,直视自己所犯下的背德行为,重新咀嚼深深的愧疚。
但等她下次请求,他又会故态复萌。
他拒绝不了她。
“高明哥,”她跪在他的面前,去扒他的裤子,“都是你在帮我,让我帮帮你吧!”
他拒绝不了她。
他只能看着她把他的阴茎掏了出来,那里已经硬了,是她坐在他身上蹭出来的结果,现在她嘴巴一张,就把龟头含了进去。
诸伏高明闭上了眼,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她太年轻了,她的青春常常会刺痛他,刺痛比她大整整十岁的他。
凝子,你为什么会这样爱我、崇敬我呢?
不正是因为,我比你年长,比你多十年的阅历吗?
你的身边只有我。
但等你长大后,你会遇到比我更好、更年轻的人。
那时,你会怎么看我呢?
心脏酸涩,像是泡在柠檬汁中,犹如她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性器。柔软的舌头舔过龟头和柱身,就像溺亡爱河,甜蜜又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他已经在竭力克制了,仍面部扭曲,眼角泛红。
她还想要把他的分身往喉咙深处送,被他掐着后颈,逼着吐了出来,他把她抱到桌上,把内裤拨到一边,连前戏都没有做,噗嗤一下就插了进去。
“高明哥……”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呻吟着,嘴唇红润,呵气如兰。
他是一个文人,但绝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君子六艺,骑马开弓,他精瘦的腰身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性器摩擦、撞击的声音溢满房间,她的腿夹不住他的腰了,无力地垂落。
书房门没关,但两个人都没注意。他难得失态,害怕失去,因而疯狂地占有,而她全身心地沉浸其中,被爱着,被浇灌着。
但家里还有第三个人。
或许是午睡初醒,有些发懵,第三个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走过书房,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幕。
他愣在了那里,因为她的手臂太细太白,搂着男人的肩膀,像被风吹过的杨柳,两条白璧无瑕的腿,大大地敞开,却被身前人挡住腿心,粉色的脚指甲蜷起,蹭着穿长裤的结实小腿,上上下下,被带着滑动。
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房间里的两人正在忘情地接吻。她双眼紧闭,睫毛如蝶翼般颤动,脸颊泛着红晕,双脚交迭,努力勾住男人的腰,却失败地滑落。而她身前的那个人,按着她的后脑,掠夺她的双唇,正是把她压在桌上摧花折柳的元凶。
这一天,诸伏景光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作为二十年没有谈过恋爱的处男,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早已春心萌动。
而已经经历人事的羽生凝子,发现了诸伏景光的异样。
他不敢看她,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耳朵完全红了。
于是她脑子稍微转了转,就莽了上去。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她大着胆子问道。
“没有!”诸伏景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羽生凝子眨了眨眼睛,感到心里的窟窿又被填补了一块。
“没有就没有,”她努力不让嘴角翘起来,“你为什么要吼我啊?”
“抱歉……”诸伏景光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对不起……”
人如果在某些地方缺少什么,就会在另一些地方弥补回来。
而在学校里被孤立和霸凌的羽生凝子,没有见过母亲又失去了父亲的羽生凝子,想要牢牢抓住自己能拥有的所有一切。
她拉着诸伏景光去逛商场,逛到内衣专区,宣布自己要进去选购。
“那我在外面等你。”诸伏景光有些羞涩,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神往假人模特身上瞟去。
“我要hiro陪我!”她已经重新叫回他的昵称了,“我不要一个人去买东西。”
诸伏景光对她在学校的遭遇有所耳闻,深感同情,硬着头皮陪她走了进去。
其实前段时间,诸伏高明已经陪着她来采购过合适的内衣了,但诸伏景光不知道。
她故意拿着自己的型号在他面前展示,“hiro喜欢白色,还是黑色?”
旁边的柜员在看他们,诸伏景光感受到了,头皮发麻,“都可以,看你喜欢。”
“还是黄色?或者蓝色!和hiro的眼睛是一个颜色!”
诸伏景光的后背都被汗打湿了,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以及在浴室里的每一个细节,那混合着愧疚、尴尬、心虚和自我厌弃的潮热黏湿。直到那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学校里,有些男生会如此热衷手冲。
原来有幻想的人,和没有幻想的人,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体验。
羽生凝子拿着内衣进去了,装模作样地试了十五分钟,留给诸伏景光足够的遐想时间。
然后是结账环节,柜员装作不经意地打探他们的关系:“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是啊!”在诸伏景光说话前,羽生凝子抢先抱住他的胳膊,“我们是情侣哦!”
诸伏景光感到她在扯他的胳膊,还用脚去踩他,于是他咽下了已经溜到舌尖的解释话语,默默掏钱付账。
“如果说是哥哥的话,她们又要拿奇怪的眼神看我!”走出商场,羽生凝子这么和诸伏景光解释道。
但她没有放开他的手臂。
这天晚上,下起了暴雨。诸伏高明接到紧急通知,是一桩杀人案,犯人有可能是当年杀害羽生平一郎的凶手同伙。
本来,羽生凝子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诸伏高明是在主卧接到的电话,他走进浴室,不知道她趴在门缝上偷听。
“不要去!”羽生凝子尖叫起来,“高明哥不要去!”
她穿着睡衣,拦在门口。
但诸伏高明不能不去。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不容置疑地把她的手臂移开。
“不……不……”羽生凝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幸福刚刚降临,美好的生活在眼前展开,她就又要面临失去了吗?她浑身都开始颤抖,牙齿碰撞到一起,咯咯作响。
“景光!”诸伏高明拍响弟弟的房门,而羽生凝子死死抱着他的腰。
“别去……求求你……不要留我一个人……”
一道响雷落下,羽生凝子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诸伏高明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推进诸伏景光的怀里。
“你照顾好凝子,我出去了。”他吩咐诸伏景光。
“不要!”羽生凝子又扑了过去,被诸伏景光拉住胳膊。
“乖,”诸伏高明拍了拍她的头,“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不会有事的。”
于是他就离开了,门关上的那一刻,羽生凝子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双腿一软,跪坐地上。
“凝子,”诸伏景光蹲了下来,“高明哥很厉害的,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爸爸也很厉害的……”羽生凝子抱住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诸伏景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看着羽生凝子头顶上的发旋,就像透过她,看着七岁的自己,那个目睹了父母死亡,因而说不出话的小男孩。
怜爱从心中腾升,他坐到她旁边,轻柔地抱住她,把下巴放到她的头顶上。
“你不相信高明哥说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吗?”他开始温声细语地安慰她,无意识地把自己排到了诸伏高明的前面,“你知道我当年,一个人在东京,陌生的亲戚家,是怎么熬过去的吗?”
她不知道,她甚至都回想不起那么久远的过去,和小时候玩的很好的诸伏景光分开时,她才3岁。
他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然后走进主卧,把她塞进轻薄的被子里,掖好被角。
“我躺在床上,黑夜里害怕的时候,就裹紧被子,假装是高明哥陪在我身边。”
羽生凝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然后我就不害怕了。”诸伏景光说,拿起诸伏高明的枕头,塞进被子里,“对了,我还会抱着枕头一起睡,假装是高明哥。”
羽生凝子被逗笑了,“hiro,你好幼稚啊!”
“你不也很幼稚吗?”他刮了刮她的鼻梁,“高明哥经常晚上出去的吧?怎么就这么害怕呢?”
“这次不一样啦!”她嘟起嘴,但却也不怎么担心诸伏高明了,“那hiro陪着我睡,可以吗?”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我坐在旁边,看着你睡着,可以吗?”
“可以,”羽生凝子的手从被子下钻了出去,抓住诸伏景光的手,“你要看着我睡着,不可以离开。”
“当然,我会守护你的。”他温柔地笑了。
于是羽生凝子抓着他的手,合上了眼睛。
但梦里并不安稳。大雨如注,乌云压城,她孤身一人站在暗茫的天地间,远处是黑黢黢的人影。看不清脸庞的的男男女女看向她,指指点点,说着讽刺和嘲弄的话。
不要……不要……她奔跑起来,试图避开那些如有实质的恶意,那些浓稠的黑色墨水,然后父亲的身影出现了。
爸爸……她向他伸出手,但还没有等她碰到他,他就消失了。然后是诸伏高明,她大叫起来:“高明哥!等等我!”
但诸伏高明也消失了。
然后她就惊醒了过来。
窗外还下着大雨,诸伏高明还没有回来。
羽生凝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跑进了诸伏景光的房间里,诸伏景光在她进来的那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凝子?”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掀开被子,钻到床上,然后搂住诸伏景光的腰。
诸伏景光一下子就清醒了。
夏天的夜晚,开了空调,出风口的噪音规律,窗外雨水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但在这安静的室内,只听得到自己浅浅的呼吸声。因为是单人床,必须抱着挤在一起,肉贴着肉,衣服摩擦衣服,薄被变得热了起来,汗水打湿后背。
“凝子……”他犹豫了很久,一动不敢动,“这样不好……你已经长大了……”
还结婚了。
“长大了hiro就不要我了吗?”羽生凝子闷闷地说道,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她心脏跳得很快,她很害怕,她不能再承受失去了。
“没有,”诸伏景光轻轻说,“只是——”
羽生凝子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诸伏景光后面的话一下就卡住了。
她不断啄吻他的唇,一条腿挤进他的双腿间,“hiro……”她叫着他的名字,“hiro……”她的手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摸去。
她的腿好光滑,冰冰凉凉的,捂热了他的皮肤,诸伏景光开始颤抖,“这样是不对的……”
“我害怕……”她的嘴唇滑到他的脖子上,“我想要你……”她去咬他的喉结,“抱我,hiro,抱我……”
午后的回忆又出现在了脑海里,理智告诉他要把她推开,但身体不受控制,想要听从她的请求。
他伸出手,抱住了她。
“Hiro……”她爬到他身上,被子笼罩住二人,黑暗中,只剩下低不可闻的气音,“我只有你了……”
犹如溺水之人,疯狂抓住眼前的稻草,她焦躁又痛苦,害怕又不安,只能通过占有一切能占有的东西去发泄,“给我……我想要你……”
做爱吧,沉沦吧,被欲望所俘获,忘掉烦恼的一切,以此渡过这漫长的一夜,等待明天命运的宣判。
被她如八爪鱼般缠着,诸伏景光沉重的质量开始抬头,她的手顺着睡衣下摆摸上他的腹肌,他浑身又激灵了一下。
她没有穿胸罩,两坨肉压在他的胸膛上,黑发垂落,擦过他的脖子。单人床的狭小,被子里的黑暗闷热,空间局促、难以动弹,却又燥热、蠢蠢欲动,带着夏日夜晚的一切特点,和着潮湿滚烫的气流,被她吹拂到他的脸上。
于是一切都开始不可收拾了,他们在那小小的单人床上翻滚起来。衣服卷进被子、团成一团、被脚踢蹬,他们开始接吻,舌头纠缠,交换唾液。他的手来回抚摸她的身体,光滑、细腻、肤如凝脂。
“摸摸胸。”她带着他的手去揉她傲人的双峰,幸好房间一片漆黑,他脸上的红晕没有被她看到。
“揉一揉好吗?”她半是请求,半是指导,“两只手一起……哈……”
男人总是无师自通的。
他揉捏着、抓握着,Q弹有韧性,手感好极了,胸前的蓓蕾早就硬了起来,他用指尖按着打圈,不断拨弄,她受不了了,趴到他的身上,双乳犹如海绵蛋糕,整个把他的脸埋住。
诸伏景光鼻梁挺拔,埋进她的胸里,被两坨肉挤压,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抱住她的腰,往身侧倒去,她被挤进他和墙壁的狭窄空间中。
“凝子……”他含住她的乳尖,舔着尝着,含着吮着,她揪住他的头发,把胸往深处送。
她犹不满足,便牵过他的手,去摸她的下体,那里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他被带着,顺着缝隙往下摸,一下就进入了蜜穴,陷进了一个指甲的深处。
“这里……哈……”她示意他,“快进去……”
诸伏景光的手指动了动,又往里伸进去了一点,那里又湿又热,软乎乎的,手指一伸进去,就被层层迭迭地包裹住。
“不是手!”她摸到他的下体,隔着内裤捏了一把已经涨得鼓鼓的裤裆,“用这里!”
“别急……”诸伏景光有些紧张,他还在回味那里的触感,被她催促着去脱裤子,一下子没脱掉,被已经勃起的阴茎卡住了。她上手帮他,在被子里折腾了好久,终于把裤子扒拉下来了。
然后要进去,进哪里?他又开始冒汗了,手在她的腿心摸来摸去,去找那个潮热的小洞。
终于找到了,他提起她的一条腿,想要插进去,却因为面对面侧躺着的姿势,插了两次,都没有成功进去。
于是她翻了个身,重新坐回他的身上,握着他的阴茎,掰开小穴的入口,对准坐了下去。阴茎进入到深处时,两个人都长长地喟叹一声。
太舒服了。
他开始顶胯,又是一个无师自通,借着腰腹的力量一深一浅地在小穴里来回运动,那里真的好紧、好湿、好热。
但这样实在太累,而且被子掉了下来,他开始害羞,于是握着她的腰,再次把她放倒在身侧,把被子拉过头顶,罩住两个人。
两个人在被子里接吻,互相抚摸,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肌,纤细的腰身、挺翘的屁股,她的大腿压在他的腿上,他的阴茎在她身体里开拓。
黏黏糊糊的,就像背着家长在家里偷尝禁果的小情侣,都是生手,摸索了好久,才终于找到正确的位置,却又因为羞涩,躲到被子里,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探索生命的奥秘。
“这里也可以摸。”她握着他的手去找阴蒂,阴阜分开,他好奇地拨弄着那凸起的小豆子,顺着那小豆子往下,循着黏腻的蜜液,他摸到了两人身体交接的部分,粗粗的柱身进入小小的洞口,把边缘都撑得薄薄的。
他竟然真的进去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女性的身体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好奇地在周围摸来摸去,偶尔摸到埋在她体内的分身,也觉得和自己摸的时候非常不一样。
被摸得十分舒服,她的小穴忍不住用力收缩了一下,诸伏景光毫无防备,被猝不及防地狠狠一绞,像是有无数的小触手缠绕着阴茎,热情地吸吮,脑内白光一闪,就交代了。
两个人都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等那断断续续的精液不射了,羽生凝子竟然笑了出来,声音脆如银铃,“hiro,你是第一次吗?”
诸伏景光的耳朵红的可怕,但因为闷在被子里,羽生凝子没有看到,也让诸伏景光免于再一次的羞愤欲死。
“没事的hiro,第一次吗,很正常!”羽生凝子亲了亲诸伏景光的鼻尖,她心情好了很多。这一整夜,她就像走在悬崖之上,两侧都是万丈深渊,只有做爱,只有身体的亲密接触,能让她在那强烈的不安中,那害怕要失去的恐惧中,确认自己和他人的存在。这是一种麻痹、一种逃脱、一种掩耳盗铃。而刚刚的小意外,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放松不少,暂时遗忘了那种歇斯底里和痛苦。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他被打击到了,默默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室内过于安静,可能是身体的温度慢慢冷却,羽生凝子又开始焦虑起来,于是她提议道,“我们再来一次吧!这一次,你肯定能表现很好!”
就这样,两人又滚了一次。这一次,可能是心爱女孩的祝福,可能是诸伏景光有了经验,也可能是他憋着一口气,他确实表现得很好。
而羽生凝子,疯狂又热情,死死地缠着诸伏景光,似乎要发泄掉所有的精力。结束后,她又累又困,眼睛一闭,就陷入了睡眠。
一夜好梦。
第二天,羽生凝子是在主卧醒来的,她看着身上的睡衣,还有些发懵。但她身体动了动,就感到双腿之间传来那熟悉的酸痛感,还有些湿湿黏黏,是小穴里残存的精液,没有被清理干净。
原来诸伏景光第一次开荤,不仅没想起来要戴安全套,还内射了。事后,他十分懊恼,在她睡着的时候,试图收拾了一下残局,却因为没有经验,也没收拾干净。
但羽生凝子不介意也不关心,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以及那萦绕了一整晚的担心,立刻从床上跳了下去,如龙卷风般冲出房间。
诸伏高明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小憩,神色疲倦,眼下一片乌青,下巴上还有一点点胡茬。
“高明哥!”羽生凝子欣喜若狂,像一颗炮仗般冲了过去。诸伏高明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扑了个满怀。
诸伏高明忙了一整个晚上,刚刚回到家,连饭都没吃上一口,就坐到沙发上打盹,突如其来的泰山压顶,胃都要被顶出来了,但他包容地笑了笑,“凝子,我回来了,我和你说过会没事的吧?你太担心了。”
羽生凝子紧紧搂着诸伏高明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脸颊,依恋般地蹭了蹭,没有说话。
诸伏高明静静任她抱了自己一会儿,就准备推开她,但羽生凝子不愿撒手。
“我要去补觉了。”他无奈地说到。
羽生凝子的手松开了,但诸伏高明还没站起来,羽生凝子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舌头溜进嘴巴,她坐在他的腿上,加深了这个吻。
“高明哥,”嘴唇离开嘴唇时,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向我保证过的,不可以离开我。”
诸伏高明的喉结动了动,“我确实答应过你。”
羽生凝子垂下眼帘,握住诸伏高明的手,抚摸他关节上的茧。
诸伏高明长长地叹了声气,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顶,“抱歉,让你担心了,那个犯人已经落网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高明哥要保护好自己……”羽生凝子仍不看他,“高明哥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可以再失去高明哥了。”
说出来了。
在暴雨天不眠不休工作了一整夜的诸伏高明心中一热,抱住了羽生凝子。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温柔。
然后羽生凝子补充道:“hiro是第二重要的人。”
诸伏高明不作他想,只是轻轻地笑。
因为羽生凝子一直粘着他,诸伏高明把她打横抱起,朝主卧走去,经过弟弟房间时,有些奇怪地瞟了一眼。
景光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诸伏高明刚刚把羽生凝子放到床上,羽生凝子就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再一次亲上了他的嘴唇。
今早的第二个深吻,嘴唇分开时,诸伏高明已经有些气息不稳了。
“我可能要先睡个觉。”他有些委婉地说道。
“我陪你一起睡!”羽生凝子很热情,拉着诸伏高明躺到了床上,被子一掀,就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他还没有洗澡换衣服……诸伏高明有些无奈,但也不再拒绝,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钻进怀里的女孩睡得更舒服一点。
晚上,诸伏高明敲响了诸伏景光的房门。
或许是太过羞愧,诸伏景光一整天都没敢看自己的哥哥。不像焦虑不安的羽生凝子,诸伏景光更成熟,十分清楚地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找不出任何借口。
“对不起,”他心惊胆战了一整天,还是等来了敲门声,低着头看自己的脚,“我明天就回东京。”
“没关系,”诸伏高明神色平静,“我已经和凝子谈过了。”
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
诸伏高明的头发还滴着水,显然是刚刚洗完澡出来,他把门合上,扫了眼换过床单的床榻,示意诸伏景光:“坐。”
原来,羽生凝子根本没想过瞒着,等诸伏高明补觉醒来,就告诉了他这件事,还拉着他又做了一次。
“什……什么意思?”诸伏景光的声音有些磕磕巴巴。
诸伏高明看着弟弟,把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补充道:“她没有安全感,表达感情的方式有些不合常规,还望你理解。”
诸伏景光直接懵了。
然后诸伏高明就离开了,留下诸伏景光一个人慢慢咀嚼他的话。
其实,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诸伏高明一直觉得自己占了羽生凝子的便宜,在这段关系中没有任何底气,却又舍不得主动结束。怀着她终会抛弃他的担忧,又隐隐希望这样的事能发生,替他在这段背德的关系中做个了断。
当他看到羽生凝子身上的痕迹,听到她并不真诚的道歉时,这种复杂的心情竟然得到了化解。
如果景光和凝子是互相喜欢的话,就顺了他们的心意吧。
毕竟,景光比他年轻,与她年龄更为接近。虽然也算她的半个哥哥,但很小的时候就和她分开了,没有任何思想上的顾虑。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嫉妒吗?会有一些。但这种轻微的嫉妒,对亲弟弟的嫉妒,像是苦行僧的自我鞭笞,让他在自虐的同时,卸下了道德上的重担,反而轻松了不少。
而羽生凝子,或许隐隐意识到这一点,因而大胆地承认。
被骂狐狸精久了,在她都未曾注意到的潜意识里,她自暴自弃地坐实了这个称呼,既是被这个称呼所规训,也是对这个称呼的挑衅。
她坐在浴缸里,看着诸伏高明帮她清理小穴内的精液残留,他修长的手指伸进阴道,抚摸着每一道褶皱,将残留了一整天的黏稠慢慢抠出来,花洒调到最低档,温柔的水流射进去,刺激着她的敏感点,她一遍又一遍摸着他腕侧凸出的骨头,他看了她一眼,她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摸去,是有肌肉的,特别是肱二头肌,很有力量感,但不显山露水,藏在平日穿的衬衫下,完美演绎出精瘦。
花洒被丢到一边,朝浴缸壁滋着水流,诸伏高明脱掉衣服,踏进浴缸里,和她挤到一起,开始颠鸾倒凤。
她一直很热情,她最爱亲吻,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勾描他的唇形,然后是口交,她一点就通,已经可以把阴茎含到喉咙深处了,之后是做爱,她喜欢尝试各种姿势,喜欢被紧紧抱着,不管是从后面,还是从前面。
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索取爱,占有爱,以满足内心那个永远焦虑不安,害怕失去的小女孩。
而诸伏高明,也越来越热情。一开始,他是刚刚走下圣坛的道德楷模,束手束脚,后来,他发现自己沉沦于此,无法脱身,开始自我厌弃,如今,他只是一个嫉妒的普通男人,在女人身上卖力驰骋,展现雄风。
她背对着诸伏高明,坐在他的腿上,大腿被他掰开,露出白嫩无毛的阴阜,那里已经因双腿大开的姿势,裂开了平日里紧紧闭合的缝隙,嫣红的软肉就这样翻在外面。
她的阴蒂被他拨了出来,正用指腹按压着,转着圈挑逗着,她流了好多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要一起吗?”诸伏高明镇定自若地对诸伏景光发出邀请。
诸伏景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下体,诸伏高明的阴茎正插在她的小穴内,那曾被诸伏景光感叹神奇的部位终于在白天露出了全貌。皮肤是雪白的,穴口是淡粉色的,边缘处被撑得透明,浮着被打成泡沫的液体。青筋虬起的阴茎每动一下,就翻出一点软肉。
“Hiro……”羽生凝子身体前倾,向他伸出手来,削如青葱的手,粉红色的圆润指甲,“快过来……”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她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然后伸手去扒他的裤子。
诸伏景光的阴茎已经有些硬了,是很漂亮的粉红色,比诸伏高明浅一点,龟头形状完美,她上下撸动了一会儿,指腹顺着青筋虬起的痕迹从上摸到下,然后亲了上去。
“嘶……”诸伏景光倒吸一口气。她的唇很柔软,吻轻飘飘的,犹如一片羽毛,在他心上挠痒痒。
然后她伸出舌头,舔起龟头。
“别……”诸伏景光想要阻止她,但是她抬起头,浓密的黑色睫毛上翻,看了他一眼,她的眼角潮红,眼神犹如盈盈秋水,已经有了女人的妩媚,但还未褪去少女的清纯和稚嫩。
她从下而上地看着他,舌头露在外面,一遍又一遍地舔过龟头,轻轻戳刺马眼。有一些清液从那个小洞里流了出来,她垂下眼帘,一整个含住龟头,诸伏景光受不了了,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出来。
她的舌头灵活,调皮地包裹住龟头,舔过柱身,然后压低舌头,一点一点把阴茎往喉咙深处送,龟头抵着她的喉咙上壁,她忍不住吞咽反应,咽喉剧烈收缩,不断挤压着诸伏景光的阴茎。
口水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吐出一半阴茎,黑发披散下来,雪白色的乳房随着诸伏高明的动作疯狂跳动,晃出色情的波浪。诸伏高明紧紧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胯上,配合着核心力量向上顶她,几次突如其来的深深顶送,她忍不住往诸伏景光下身倒去,整张脸埋进他的阴毛里。浓密的男性气味,满满的荷尔蒙,还有皂荚的清香,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阴茎一下子又贯穿了喉咙,诸伏景光倒吸一口冷气。
“不要勉强。”诸伏高明扶着她坐回去,伸手擦去她下巴上流下的口水,修长的手指沾着湿漉漉的液体,在她双乳抹了一下。
羽生凝子哼哼几声,不知道在说什么,手指仍缓缓抚摸着诸伏景光的睾丸,诸伏景光看到喜欢的女孩伏在胯下,感受着柔软的舌头和潮湿的口腔,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似乎要冲出胸膛。
不可以了,快停下。
她又抬头看他了,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楚楚可怜,像是被疾风骤雨摧残一夜后的娇弱花朵。
但就是这样娇弱的花朵,紧紧包住了他的心脏。
诸伏景光整张脸都烧红了,因为过于超出的刺激,他用手捂住脸,不去看她以免更加陷入疯狂,也不想让她看到他失控的表情。
真的要不行了,他要死在欲望和爱情的海洋里了。
而诸伏高明近乎自虐般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快意地感受着心口的绞痛,在她雪白的肩膀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下身动作不停。羽生凝子被他顶得摇摇晃晃,发出含糊的鼻音,用手掐着诸伏景光的手臂。
诸伏景光撑不下去了,很快射了出来,他怀着最后的控制力,把阴茎从她的嘴里抽出来。刚一抽出,精液就喷了出来,喷到她还张着的嘴巴里,喷到她的下巴上,喷到她的胸前。
天哪!
“对不起对不起……”诸伏景光慌乱地抽出几张纸,想要给她擦擦,但是羽生凝子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喉咙动了动,就把精液咽了下去。
诸伏景光呆住了,然后羽生凝子眨了眨眼,伸出红红的舌尖,把嘴角的精液舔干净,吃进肚子里,还伸出舌头,给他看几乎一干二净,只有一点点白色残留的舌面。
没有男人可以逃过这样的诱惑,诸伏景光头脑发晕,把一切都抛到脑后了。
诸伏高明也射出来后,羽生凝子被抱进了诸伏景光的怀里,她搂着他的脖子,和他缠绵地亲吻。她嘴里还有他精液的味道,咸咸涩涩的,但诸伏景光却尝出一种甜。
诸伏高明的手指顺着她浅浅的脊沟一路往下摸,在臀缝处打转,亲着她凹陷的腰窝和挺翘的臀部。
“唔……高明哥……”她微微转过脑袋,向他伸出一只手,于是诸伏高明直起腰,也被她搂住脖子。
他们也亲了起来,诸伏景光嘴无声地张了张,想提醒哥哥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默默闭上嘴巴,抱着她的屁股往上颠了颠,不让她从自己身上滑下去,然后把头埋进羽生凝子的肩窝里,更加卖力地顶弄。
至于诸伏高明,他当然知道诸伏景光想说什么,但他不介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主动地和羽生凝子交换唾液,以此惩罚自己。他本是光风霁月的端方君子,如今跌入俗尘,很难说不是咎由自取。或许,所有高雅自持的男人,都逃不过被一个热情主动的女孩诱惑,打破戒律,走下神坛。
而这个诱惑圣人的妖女,感到无尽的幸福和满足。她闭着眼,感受诸伏景光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他的双臂牢牢地箍着她的腰,即使只有一双腿缠在他的身上,也不感到害怕。而被她搂着脖子的诸伏高明,胡子随着亲吻的动作,不断擦过她的脸庞,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她臀肉上打转,捏来捏去,还有意无意的顺着股沟上下滑动。
爱与性,人类被永恒歌颂的主题。为之生,为之死,为之成神,为之成兽,是救赎,也是折磨,是天堂,也是地狱,可以用来逃避一切,也可以用来战胜一切。
这就是诸伏家的背德故事,开始于那个荒唐的夏天,又由无数个荒唐的夏天所组成。在诸伏景光离开警察学校,成为卧底后,他常常回想起他所拥有的这几个短暂夏天,那些热浪、潮湿和黏腻,那些在被子里耳鬓厮磨的夜晚,听着窗外如注的雨声,感受小鹿在胸膛里乱窜,抚摸怀中女孩光滑细腻的皮肤。那时他的心脏年轻火热,仅为心爱的女孩跳动,所以在那个冬日夜晚的天台,他将枪口转向那颗心脏时,突然恍惚了一下。
他向她保证过要回去的。如果他食言了,她会怎么样?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恍惚,赤井秀一再一次牢牢地抓住了左轮手枪的转筒,然后降谷零出现在了门背后。
于是诸伏景光被悄悄运回了长野,藏在诸伏高明和羽生凝子的家里,帮助降谷零处理一些文书工作,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荒唐的生活如此持续下去,他们将拥有的还有往后余生的所有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