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拧开汽水喝了一口,“他没回我消息。”
这个“他”是谁,李川没说,彭思远已经自动脑补出来了。
“……就这么爱吗?”这是彭思远第二次问。
李川一脸平淡地说:“我有点担心所以出去打个电话,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没有问题吗,问题大了吧?正常人会把人看这么严吗?”彭思远一连串地发问。
李川像是在思考,眼睛半阖下去,他的侧颜很优越,睫毛盖下一小片阴影,有一种忧郁的气质在,“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反正我是这样,不可以吗?”
他的反问让彭思远接不上话。
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他的重点明明是正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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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扬在浴室里洗澡,花洒下一片雾气,他的头发确实很长了,或许该听李川的话哪天去理发店剪一剪……想到这里他的肢体又僵硬了,为什么非要是李川提出来他才去考虑这件事?
林乐扬独自在浴室里深深叹了口气。
经过这么长的一段冷却时间,他隐约记起一点梦的内容,但也令他更加纠结了。
因为那些模糊的画面都属于另外一个人。
这让林乐扬产生一种“不忠”的错觉。
明明!他压根没经历过那些事!
明明!他和李川还什么都没做过!
等等……什么叫没做过,自己还想做什么?
林乐扬越想越混乱,抱住脑袋任由花洒把自己浇个透彻。
晚上五点钟,他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常姨让他拿一把伞,“现在外面天气可热。”
林乐扬摆摆手,“不用,我又不是小姑娘,而且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他说完出了门,不到一分钟就退回来朝里面喊:“常姨,还是给我找把伞吧!”
见鬼了,这才六月怎么能这么热!
林乐扬不熟悉路,在路口打着把伞拦了一辆车,出租车从他身前停下,他把遮阳伞收起来刚坐到后车座,就听前面的司机说:“姑娘,去哪儿啊?”
林乐扬:“……”
他开口报了地址。
司机转头看了他一眼,胖胖的脸上挤出慈祥的笑容,“哎呀,不好意思,看岔眼了,这一看就是搞艺术的。”
林乐扬:“……我不搞艺术。”
他好像很久没有画画了。
以前就是不去专门的美术班了,每周都还是会画一些什么,现在自从醒来以后给李川画过一幅速写外就再没有画过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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