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立刻发动功法,淮素看着郑鸣的眼睛,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奉恩眼疾手快,趁着淮素还没清醒的机会,立刻冲上来想要再次控制住淮素。
然后就被一只隐蔽的小弩射中了肩膀。
奉恩瘫软倒地,瞬间陷入昏迷。
他没有被操控?!郑鸣心中大呼不妙,立即抽身就退。
不过很可惜,淮素距离他,只有十八米而已!
套索瞬间射出,将郑鸣直接套住。
“为什么?你就算能摆脱我的控制,也需要时间才对!”郑鸣躺在地上拼命挣扎,同时难以置信的问淮素。
淮素冲他微微一笑,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原因很简单,她根本就没看郑鸣。
虽然不知道郑鸣到底是怎么操纵他们的,但双方合作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他施展能力的方法,没有发现他有带吊坠,她双耳也塞了静音耳塞不听周围的声音。至于目光,她不过闭上了双眼,然后把全景图对准了她自己而已。
虽然用起来很麻烦,不过她恰巧被奉恩的陷阱引的没办法转圜,只能原路返回直线前进不是吗?
“我的迷药,奉恩要睡上两天。”淮素冲他微微一笑:“你尽可以向我施展你的能力,就是不知道你在我心底留下的引子,还能用几次?”
郑鸣彻底萎靡下去。
把人拖回道观,穆清睿看着淮素这狼狈样,面无表情的看了郑鸣一眼。
“你先回去休息吧。”穆清睿道。
淮素摇摇头,把事情和穆清睿说了一通:“颜钦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被催眠了,被植入了劝伯母出手的念头。”这念头恰好又符合颜钦的想法,所以颜钦根本没觉得自己被催眠。
郑鸣也知道想要从淮素那里把东西拿到手几乎不可能,可若是淮思柔就很容易了,正好听颜钦抱怨穆清睿不肯让淮思柔出面首告,就顺水推舟催眠颜钦,让颜钦私下去劝淮思柔。
而淮思柔可比淮素好催眠多了,尤其郑鸣怕淮思柔去和淮素商量,还特地加强了她“瞒着淮素”的念头。
“哦……汤至把东西告诉我们,还坑了郑鸣一把,他不怕我们把他查出来?”
“查出来又如何?”穆清睿反问:“他除了把证据给我们之外,他还做了什么吗?”
淮素:……也是。
哪怕汤至被药物控制不得不听从骆王,他也不会傻到亲自出手,这次他显然就是想借穆清睿之手把骆王拉下马,彻底与骆王做切割。
“可这件事已经在官家那里挂上号了,他就算把自己摘干净了又能如何?”
“没有确切的证据,官家最多也不过打压汤家而已,反正汤至也老了,汤寿虽然是中书舍人,现在不过从七品,想要爬上去至少二十年。”
尤家能沉寂下来,汤家为何不可?
“所以他把证据收回去,是因为那证据有不利他的地方是吧?”淮素若有所思:“就是没能把证据追回来,怕是已经被毁了。”
“如果被毁了,郑鸣不会布置证据被毁的假象给我们看。”穆清睿说:“我有些担心,是否有别的人下场了。”
淮素听得一头汗:“算了,这些你头疼吧,我去陪我娘了!”
穆清睿微微笑了笑:“好,我送你过去。”
……
之后的发展,快的让淮素有些目不暇接。
有了这一批证据,官家终于能畅快的对骆王下手了,骆王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他手下人多,那些人或主动或被动上了骆王的贼船,现在想下来也下不下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为骆王冲锋陷阵。
双方你来我往,直接吵了三个多月,大家连年都没能过好。
穆清睿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淮素在大理寺陪淮思柔,明明穆清睿就在附近办公,两人愣是一次面都没见过。
还是淮素实在有些等不及了,用全景模式观察了骆王家一些时日之后,偷偷给穆清睿送了一封信。
过了两天,骆王的一名妾室突然出面首告骆王图谋不轨。并且拿出了大量的账本信件,甚至还有一件龙袍。
哪怕是骆王,这回也没办法再反抗了。
骆王被全家被投入天牢,秋后问斩,追随他的人也得不着好。汤至到底成功脱身,只不过因为碍了官家的眼,乞骸骨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汤至竟然出手保文华殿大学士涂子安一命,涂家只不过被脱了官皮而已。
不过这一切都与淮素和淮思柔无关了,只是在二人安心养伤期间,突然有一天有宫中的太监总管来大理寺给淮思柔宣旨。
大意就是淮家被冤枉了,皇帝很替淮家难过,所以为淮家平反。而淮思柔既然已经和离,准许她归家,赐还淮家宅邸,还给了淮思柔一个正五品诰命夫人。
而淮家别宗在这几年照顾淮思柔有功,特赐一份闲职给了淮素落户的那户人家,算是替淮思柔这三年的流落在外的日子洗白。
顺便还为淮榕选了一位嗣孙,由淮思柔抚养,日后继承淮榕衣钵。
另外怜淮思柔一人孤苦,同样在那位照顾淮思柔的家庭之中选择一位一直陪伴淮思柔的少女过继给淮思柔,这位淮氏女子,恰巧与淮思柔早殇的女儿同名,也算是安慰她丧女之痛。
还不等二人起身,太监总管又宣读了另一份圣旨,皇帝为淮氏女和宣平侯府世子做媒。
这道旨意一下,众人哗然。
之前的那份圣旨,里面什么意思谁都听得出来,淮思柔被休,淮素被除族,这对母女在外头过的什么日子周围的人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可那圣旨一出,二人的身份再无一丝污点。
哪怕大家都知道这个淮素就是之前的明素,可官家发了狠要保淮素母女,还要给他们刷金漆,甚至拿宣平侯世子夫人的位置来抬淮素,他们也只能偷偷摸摸的私底下吐槽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