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把符文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看着王文静的目光有些复杂。“你要用剑时,它自然会显形。”
王文静问“和你一样从心脏拔出来?”
陶姜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讲。示意王文静“走吧。出去再说。”向门外走出。
王文静跟上他,回头看到徐安僵站在原地,喊他“走。”
但徐安没有动。
王文静看向陶姜。
陶姜冷声道:“你到是个好心人。”带着几分讥讽。
但最终他还是点头示意徐安跟了上来。
出去的路比来时要简单得多。王文静紧紧跟着陶姜的步子,两个人一路无话。走到一半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起来。一个场景时不时竟然有些裂隙,露出别的场景来。三人面前不知道哪里来的雾气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就伸手不见五指。王文静连忙抓住陶姜的袖子。
陶姜抬头看看四周,脸色凝重对王文静说:“闭眼。”又喝令“徐安!”
徐安似乎能理解他的想法,上来站到最前面的位置急步向雾中冲。陶姜居紧其后,双手结印,低声咒念。眼睛并不睁开,但就好像能看见一样,脚下一步也不迟。
王文静紧紧闭着眼睛,全凭着手里的感觉,跟着方向狂奔。
耳中雷鸣不止,又有风雨迎面。一时身后又好像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似乎是跳楼死的妈妈,叨念着自己后悔“真便宜了他。”
她竭力遏制回头的冲动。只闷声不响地跟着大步地跑。
最后脚下一空,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大叫“大公子出来了!”
…………
“大公子!”
…………
“来人!”
她在地上打了个滚才止住惯性,全身像骨头都碎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张目四望,许多侍女与剑士们正蜂拥而上,将远处半身是血的陶姜抬扶起来。他双目紧闭,并未见有伤口,那些血是从他毛孔里头沁出来的。
徐安倒在她身边,脸上已经血肉模糊,身前衣裳没有一片是完整的,只剩下些碎面料挂在身上,但他似乎不知道痛,就那样静静地躺着,眼睛睁着,仍然一动也不动。
那群人拥簇着陶姜走了个干净。
王文静在原地躺了一会儿,缓过来些才撑着地面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这里是个宅院,院中间原有些东西,但已经被清空了,被人立了面超级大的铜镜。镜面上全是符文,地上也画满了符咒。围着镜身,擦满了令旗。
此时镜子已经碎了。符文上灵气一点也不剩,令旗也早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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