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和别的男人坐情侣座,眉来眼去。迟序内心嗤笑。
看路璨然怕得嘴唇都快咬破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像要笼上水气,可怜巴巴的样子。迟序到底是不忍心,收敛了些。
心下自嘲,小绿茶的风流债折磨的是他啊。
迟序伸手轻柔地抚上路璨然的下唇,稍用力将它从牙齿下解救出来,正要开口,就听外间传来声音。
“路璨然和迟序呢?跑那么快。”是霍成宣的声音。
“看着进洗手间了。”裴久安道。
随后旁边的厕所隔间门被推开。
路璨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他们撞见这尴尬的状态。两个大男人挤在狭窄的隔间里,姿势暧昧,哪怕什么都没做也解释不清,虽然他们确实没做什么。
迟序只是稍微顿了下,不如路璨然那样紧张,还有闲心挑逗地摩挲着路璨然柔嫩的唇瓣。
疼是不疼,心理上很怪异。路璨然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他动作。
旁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随后是抽水声。
原来不是找人,是小解啊,路璨然松了口气,祈祷他们赶紧走。
唇瓣被搓得愈发嫣红,如清晨诱人采撷的带露玫瑰。迟序眼眸幽深。
在怕什么呢?怕被裴久安发现,还是霍成宣?刚才可是一个和他情侣座,一个和他眉来眼去呢。这么在乎吗?
思想有时是不受控的,迟序眼眸暗得可怕,仿佛有什么即将冲破黑暗而出。
路璨然注意力都在突然进来的两人身上,并未察觉到迟序眼神的变化,身体敏锐察觉到危险,可还是反应不及时,被吻了个结结实实。
惊呼声不可避免地从被封住的唇间逸出,在人少又安静的洗手间里格外清晰。
只听洗手台的水声骤停,有脚步声急促靠近。
路璨然觉得自己没救了,这时候最先的想法竟然是迟序伤还没好透又要被打了,霍成宣那家伙莽得很。
心跳不断加速,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路璨然想说“放开我”,小鱼游曳着突破齿关,在他的口腔里扫荡、纠缠、掠夺。
强烈的窒息感和紧张感让路璨然几乎要哭出来,绯红从脸颊一路向下蔓延。
一门之隔,脚步声已经停住。
像即将被裁决的囚徒,路璨然精神空前紧绷,推拒的力气都小了很多。
“啧,谁这么重口啊厕所都能搞起来,动静还挺大。”霍成宣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