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虐待妻儿、偏心,这些人懂什么?物质上他从未短少,名份上也从没亏待,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嫁过来不就是图这些。得到了就一脚踢开,好得很!
路正齐很久没这么愤怒了,手背青筋凸起,助理看着他都胆战心惊。
路璨然也很意外忽然发生这样的事,局面对他是有利的,路家那边恐怕很心焦。他其实有些担心路家急了做出什么事,但一想不发生这是路家也耐不住太久,也就想开了。
正在他收拾好,准备和以前一样去池年那里练习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傅明哲的电话。
路璨然连忙接起来,挂断后和池年说了下情况,就去了和傅明哲约定的地点。
是一家休闲会所,提供洗浴、汗蒸、按摩等多项服务,怕被人盯上路璨然还特意戴上棒球帽和口罩伪装了下。
没想到傅明哲居然果着上半身,泡在汤泉里等着他,路璨然一阵脸热。
“是有什么进展了吗?”路璨然站在边沿,侧对着他。
“不错,泡一泡?”傅明哲噙着笑看他。
路璨然果断拒绝:“不了。”
又忍不住问他:“怎么约在这里?”印象里傅明哲还挺有长辈气质的,稳重内敛。
傅明哲笑了笑,也没勉强他,解释道:“平时工作忙,难得休息天舒缓下。”
路璨然看着封闭的包间,还有一路走来的安静,还以为是为了保密性呢。这下也没话说了,索性等着他开口。
傅明哲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换上衣服,招呼路璨然到小几旁坐下品茶。
“那件事路家确实脱不了干系。”傅明哲闻了下茶香后幽幽道,“证据我也拿到了,但是路家不是那么好动,牵扯很深。”
路璨然心中有数也不意外,当年迟家财势盛于路家,仅凭路家怎么可能把迟家压垮。
路璨然冷静问:“路家都做了什么?”
“唔也不多,就是背后捅了刀而已,事后后悔也晚了,就假好心替迟家养大了孩子。”傅明哲玩味地笑着,“以为痕迹抹得够干净,上面有人顶着也不怕被查出来。”
原来,路家当年是迟家最大最稳固的合作方,业务往来密切,各种项目也是一起开发。当时争强好胜的路正齐不甘心一直被迟家压着,又恰巧和迟序父亲出现商业上的分歧,一时鬼迷心窍,在迟家流动资金被项目套牢的当口坚决撤资。
迟序的父亲当时正陪着迟序的母亲看病,听说这事车速快了些,加上天气不好可见度低,出了车祸双双亡故。迟氏集团正处紧要关头群龙无首,内忧外乱之下没多久就宣布破产,昔日鼎盛的迟家短短十几天就倒了。
了解完路璨然有些头疼,迟家的事是和路家有关联,但路家并没有直接出手做什么,是间接推手。忽然撤资,最多也就是追究个违约问题,其他的没法追究。
傅明哲看出来他的想法,出声安抚:“看到今天的热搜了吗?法律没法制裁,但是舆论可以,一个企业的形象信誉崩塌,它的价值也会大打折扣。更深的暂时无法追究,但是让路氏破点皮不难。”
路璨然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傅明哲道:“谢谢,这件事我想告诉迟序,让他来决定怎么做好吗?”迟序才是苦主。
傅明哲点头。
“告诉迟序以后,你们的关系可能就会变一变了,要有心理准备。”傅明哲提醒道。
路璨然垂着眸,倒不是纠结,而是想怎么去说。怎么告诉迟序,他眼中的恩人实际上是仇人。
至于迟序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迟序应该知道他和路家已经决裂了。不指望迟序还拿他当弟弟,继续漠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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