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讨厌——”舒窈抬手推他,李行顺势捉住她的手:“我帮大小姐洗干净。”
舒窈累得骨软筋酥,手指尖都发麻,实在不想动弹,撇撇嘴,还是任由李行来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淌过她的身体,打上细腻泡泡,冲刷干净后,被李行用一张浴巾裹住,抱到床上。
李行清理好浴室后,给她泡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在她额上印一个吻,嗓音温柔:“BB,晚安。”
舒窈脸红红,一下缩进被子里,连眼睛都不露。
经过热闹的五月校庆,时间倥偬,日历翻至六月。
夏时已至,艳阳高照,学期末也到了,圣德学习气氛围渐浓,人人都想取得好成绩,轻轻松松过暑假,
钟悦兰也慢慢想开,与其日日为父母难过,靡靡不振,不如专心学业,珍重当下。
她也连带着督促起舒窈学业,舒窈偷懒耍滑已是习惯,才不乐意,结果钟悦兰板起脸,认真道:“不是说日后要和我念同一所大学?现在这个成绩可不行。”
自己说的话要算数,舒窈哑口无言,也只得天天和钟悦兰一道苦读,还好一份汗水一份收获,挑灯夜读一月,六月中旬小测成绩一出,上涨一大截。
所有人都对舒窈另眼相看,有时不得不感叹“良师益友”,得一位“益友”在身,劣习也会改。
舒龙尤其惊讶,每日见舒窈抱着书包课本来来回回,好似见鬼,一推眼镜,问她:“囡囡最近着什么魔啦?”
舒窈白一眼,扬扬下巴:“我不上学时是谁天天抱怨生我不如生块叉烧,天天不学好?现在我乖乖听话,好好念书,你还讲我着魔,爹地不知士别叁日,当刮目相?看看来我不——”
“好好好,快收声,是爹地不对,你现在要去哪?”舒龙目露狐疑。
今日是周末,舒窈提上书包出门,不寻常。
“去同学家学习啦。”
“哪个同学?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女生女生!”舒窈搪塞几声,背着书包几步跳出门:“你安心在家养老!等我成绩就好啦,保管惊掉你眼睛。”
舒窈拐几步一转角,看见那道伫立南风里,长身玉立的人影,才放下的心又砰砰直跳。
她轻轻吸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李行这副皮囊生得可真好。
他站在川流不息的街角旁等她,缕缕清风将他的发梢吹起,阳光如注,落在他身上,替清隽俊逸的眉目踱上一层鎏金光芒。
见着她了,才向她微微一笑,招手。
舒窈脚下彳亍,她一时分不清,在李行身上究竟是阳光,还是他本身就在闪闪发光,那么耀眼,让人看得恍神。
“怎么这么久?”李行几步上前,抬手理了理她被风拂乱的发,继而牵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扣紧她柔软的指骨,轻声问她。
“刚刚吓死我!”舒窈眨眼回神,跺跺脚,小声说:“爹地问我去哪…”
“大小姐怎么说?”李行低目问,眼珠倒映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