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拉住钟悦兰,明眸皓齿,笑眼弯弯:“我们去点酒,想喝什么?”
钟悦兰和她在吧台坐下,琳琅满目,色彩斑斓的酒单让两人眼花缭乱,钟悦兰小声问她哪种好喝不会醉?她怕回家被老爹发现。
舒窈也是不知,在家她爹地夜夜喝的伶仃大醉,却从不许她碰酒,张口闭口都说酒是害人东西。
她故作娴熟,扫一眼,开口:“一杯玛格丽特。”
谁知她是随意点一个。
调酒小哥是个混血,棕发卷曲,高鼻深目,面容白皙,一双自带忧郁深沉的蓝眼睛,看得钟悦兰心砰砰直跳,盯着酒单,说得磕磕绊绊:“我…我也要一杯玛格丽特。”
等酒间隙,有穿背心纹花臂的人上前搭讪,要邀钟悦兰上台跳舞。
那人是个大块头肌肉男,就喜欢稚气未脱妹妹仔,好欺负好拿捏,水灵灵,娇滴滴,一碰就哭好带劲。
钟悦兰脸红如霞,求救看向舒窈。
“不好意思,我朋友不乐意。”舒窈白臂一伸,拦住来人,大姐大气派,立马彰显。
大块头身后跟来一斯文男人,穿西装,打领结,戴幅眼镜,人模人样,一笑才露出一口烟熏老黄牙:“给点面子喽,妹妹仔,请你喝一杯,大家一块玩多有意思啦。”
舒窈话未落音:“我们不中意…”
大块头一拍桌,架势十足:“别给脸唔要脸,跳个舞要你命啊?”
“就系喽,靓女。”从后又窜出一位满脸麻点的油头男,贼眉鼠眼,抬手就要抓舒窈横在钟悦兰身前纤白如玉的手腕。
“死开!”舒窈甩开那咸湿佬的手,精致小脸满是冷色。
“出来玩要识抬举,客客气气同你讲话是看得上你啦靓妹,唔知好歹没好下场的嗦。”斯文男装和事佬,话里话外都是恐吓。
自小到大,除却李行胆大包天,还未有人敢威胁她半句,李行身后有她爹地当靠山,她下不得手,可今日一不知从何跳来的小小二五仔,也想骑她头上?
做梦!
舒窈二话不说,从手袋里摸一把小巧袖珍枪,顶他脑袋,不甘示弱:“你再往前来,看谁要谁命?!”
“顶你个肺!有胆你开枪!”那人酒喝多,赤红眼,迎着就往上走,赌舒窈不敢扣响扳机。
钟悦兰险些吓哭,她怎会料到出来见世面,喝杯酒的功夫,转眼变成武打片。
注:
私钟:所谓的私钟,是香港妓女的一种,通常为自由工作,兼职性质。
马缆:原指非法的外围球赛、跑马的下注,也指一些低级的出租房间,后来借用为一些色情场所。
灿妹:港澳把内地来的年轻女性叫做“灿妹”,“灿妹”带有贫穷、寒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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