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正文完结「Рo1⒏red」(2 / 2)

那个儒雅帅哥明显是对孟抒有意思,给她开车门看她的时候,眼神温柔得快化了,对上她们就只是客气。

孟抒心知她的意思,只当作没听见。

那次一起去划船,方砚向她表明了心意,他还说会把孟抒的孩子当作自己的一般对待。

面对这么优秀的男人示爱,应该很少有人能拒绝。

可是那一刻,孟抒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强势,不温柔,从来没有向她表达过喜欢。

只是在她离开以后,才在电台采访里说,想要找回她,重新追求她。

孟抒无法描述自己听到那句话的心情。

她只是坐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感情到底是什么。

它复杂到孟抒永远解释不清楚。

也许在无数次被吸引、逃避的循环中,只是加深了那个人在心里的位置。

大概还是抱有一点期待吧。

孟抒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关注财经新闻,关注晖升的相关动向。

新上任的代执行董事是个飒爽干练的女子,跟钟寅的低调不同,她常常登上杂志和报纸版头,接受媒体的采访。

孟抒一字一句地看下去,却找不到关于那个人的只言片语。

新人代替旧人,旧人只会被逐渐遗忘。

某天孟抒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她过去打开门,搬家工人抬着大件小件进进出出,对门来了新的主人。

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跟孟抒打招呼。

看到她肚子微凸,新邻居有些惊讶。

确认她怀孕后,她告诉孟抒自己退休前就是妇科医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她。

孟抒谢过她,拿了新烤的饼干送过去。

生活里慢慢来了新的访客,时间就在日复一日的平淡中过去。

预报说有雪,鞠阿姨便准备早点打烊回去看外孙女。

孟抒不让她送,反正现在外面还没有飘雪迹象,慢慢走回去就行。

以防万一,鞠阿姨给她拿了把伞。

可能是孕妇体温偏高,孟抒走在路上,丝毫不觉得今天会下雪。

天气预报不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不少商铺的橱窗上还贴着圣诞装扮,暖黄的灯串不分日夜地明亮闪烁,门口音响播放起一首老歌。

走过大半条街,额上微微出汗,孟抒抬手把围巾往下拉了点。

冬日天色晦暗,路人多着深色冬装行色匆匆。

身穿浅色羊绒大衣的背影走得不紧不慢,不时偏头看看经过的店铺。

围巾把乌发压进脖颈,有一小缕掉落下来,偶尔被风吹得轻轻飘动。

算算时间已经怀孕五个月,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瘦……

一道目光追随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

脚步不由自主地跟过去,又在即将靠近的时候慢下来。

红灯,她停在人行道前。

微微低头像是在想着什么。

信号灯下数字倒数闪烁,绿灯亮起。

行人经过她身边。

一秒,两秒……

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仍站在原地不动。

是不舒服吗……

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又朝她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清楚一点。

孟抒终于动了。

她缓缓转身,视线直白地看向身后不远处的男人。

他整个裹在黑色大衣里,黑色鸭舌帽,衣领竖起把脸遮了一半。

是个光看身高就让人感到压迫的成年男人。

隔着大约十米的距离,孟抒抬眼看他。

对上她的眼睛,男人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高瘦的身体甚至颤抖了一下。

他好像陷在转身离开或者继续向前走的艰难选择里。

只是很短的半秒钟。

他迈开腿,朝她走过来。

风把原本剪裁合体的大衣吹得贴到了身上,还未完全愈合的肋骨处传来隐痛。

每走一步,呼吸一次,那种痛就更加强烈。

但是身体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朝她走去。

距离一米。

钟寅站定,视野里只剩下她。

脸还是白白的,小小的,只腮上多了一点肉。

手臂抬起,指尖伸过去轻轻碰触。

喉结藏在衣领中滚动了下。

汹涌的情绪让他再也无法压抑。

黑与白的身影交融。

孟抒被他一把搂进怀里,男人身上凛冽的气味瞬间将她缠绕包裹。

紧贴着的胸骨硌得脸有点疼。

孟抒略微动了下,肩膀却被搂得更紧。

心脏蓬勃跳动的声音清晰入耳,发顶忽然感受到一点湿意。

“下雪啦——”

幼童惊喜的声音响起。

行人不约而同地驻足,仰头看去。

晶莹的雪粒从天空飘落,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正文完。」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