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出去的话哪能收得回。
她狠狠握紧了胀痛的手掌,指甲扣在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钟寅俯身,猝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高,两人的脸瞬间离得极近,就连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孟抒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愣了两秒,抬手就要推开他。
“还没打够是不是,继续给你老公出气?”钟寅错着牙挤出这句话,他脸上的掌痕此时已经隐约浮现,略显狼狈的脸庞有些癫狂神色,“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钟寅自觉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只是让郑韬这段时间失去性能力而已。
给他升职加薪,调他去海城,甚至开了新项目组建能力超群的班底给他打下手……
对付那样的废物,如此迂回的手段已经婉转至极,要不是顾忌着她,钟寅一刻也忍不下去。
他不想简单粗暴地做个掠夺者,不想跟以前一样令她害怕远离。
几年过去,他已经变得很有耐心。
多久才能让她转变心意,乖顺如前回到自己身边,钟寅做足了准备。
可是现在她一个为其鸣不平的巴掌打过来,居然将一切忍耐打碎。
怒火中烧,他现在恨不得郑韬死。
孟抒在他的逼视威胁中气得颤抖,“随便你怎么说——”
她个子矮了钟寅许多,眼圈甚至红着,下巴还被他捏在手里,却偏偏倔强到底地与他对峙。
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笃笃笃!”
身后厚重的办公室门突兀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