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整日想着、盼着,要围着你打转,可又知道你有自己的安排,不容干涉,便只能忍着、等着。你偶尔肯理我一下,我就高兴到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瑶瑶,我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都是别人围着我打转。”于锦铭像黏在她的腿上。“讨厌吗?瑶瑶,我说这些话。会不会太蠢了?”
苏青瑶摇头,“不讨厌。”
于锦铭笑起来:“那我以后要说到你烦为止。”
他唇落,吻她的眉眼鼻尖,吻那小小的唇,炽热的呼吸一缕又一缕,爱抚着她半裸的身子,从脖颈到乳尖,软腰被他握着捏着,上上下下、起起落落,摇得要碎。
舞曲响起了最后一个音符。
是一声上扬的小提琴。“呜”一声,顺滑地泼洒出去,亮闪闪的音符在半空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接着噼里啪啦地落下。一曲奏罢,该换舞曲,舞池中央的摩登男女不约而同地往边缘撤。
徐志怀迈入大堂,一袭黑衣,擎着手杖,径直贯穿了舞池。
谭碧探身,瞧见徐志怀的身影,赶忙拉来一名侍者。
“快去叫于少出来。”她竭力捺低声音,说得飞快。“赶紧的。”
说罢,谭碧拎起衣摆,匆匆下楼。
“哎呦,徐老板,稀客呀。”她停在楼梯上,慌乱地挤出笑容。
徐志怀开门见山:“苏青瑶呢?叫她出来。”
“不好意思,徐老板,阿瑶不在我这儿。”谭碧两手抱在胸前,无名指上沉甸甸的钻石戒指,将上臂压出一道浅浅的白痕。“这大晚上的,都过零点了,您跑我的场子找老婆,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徐志怀轻笑,一抬手臂,文明杖顺着惯性往上窜。
他轻巧地握住手杖的中段,走到谭碧跟前,头不动,眼珠子移上去,冷冷道:“滚开。”
谭碧后退半步,脚后跟踩在上一级楼梯的边沿。
“徐志怀我警告你,今天我这里有贵客。”她不自觉转头,望向二楼紧闭的房门,又飞快转回来,拿身子堵住徐志怀。“我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得明天再说。”
“把苏青瑶叫出来,”徐志怀盯着她,一动不动。“或是滚远点。”
“徐老板,您这样不给面子,别怪我不客气。”谭碧似笑非笑地撇过脸,胳膊往扶手一搭,冲大堂喊:“来人,送客!。”
话音未落,一道残影冲她袭来,速度极快。
谭碧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虚影,吓得脚一软,竟原地滑了一跤,“咚”一声,半跪在台阶。正见那物什将要砸到头上,又突得悬停在半空。谭碧惊魂未定地抬头,才看清,险些一棍子将她打下楼的,是徐志怀握着的手杖。
男人嗤笑,手杖的尖端稳稳地移到谭碧的眼珠子前,再进一步,便要活活捅进去了。
“谭小姐,你真该庆幸。”徐志怀一字一句道。“庆幸我不打女人。”
说罢,他绕过谭碧,上楼。
“苏青瑶!”
“……你听见没?”苏青瑶坐起,望向门关。
“什么?”于锦铭小指勾住她一缕蜷曲的发尾,捏在手心里把玩。
苏青瑶没应,侧耳仔细辨着屋外的声响,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躺下,依偎在男人的怀抱中,说:“没什么,刚才好像有人在叫我,可能是我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