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胯部鼓囊,但一直忍着,不敢做。
的确,她出来已经太久,徐志怀怕是要不耐烦。
苏青瑶张开双臂,示意男人抱住自己。
于锦铭抽出手,舔尽指腹的湿意,又拿上衣口袋的方巾擦干,才爬过去,俯身拥住她。
苏青瑶捧住他的脸,吻他的眼睛,浓厚的琥珀色,像是沸腾的糖浆。
“我其实不想走。”她道。
“那就不要——”
她打断。“但我必须走。”
于锦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抬眸看她一眼,委屈道:“青瑶小姐,我嫉妒的快要发疯了。假如求神拜佛管用,我简直能天天上香求他暴毙,得天花,得疟疾,害什么都行。”
苏青瑶垂眸,不语。
站起来,还未来得及抚平旗袍的褶皱,便听见外面有人声。
是徐志怀,苏青瑶一下就能听出来。
他应是抓住了个剧院的侍从,在问她的去处。那侍从不知,说要去找其他人。
苏青瑶摸黑,拉拉衣服,理理头发,神态微妙。
于锦铭听不出徐志怀的声线,但看苏青瑶的脸色,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心里咕噜咕噜冒酸泡儿,故意从背后搂住她,胸膛贴紧后背,极具色情地舔吻耳朵。
苏青瑶腿一软,险些叫出声。
她拿胳膊肘捅他,于锦铭吃痛,抬起下巴,苏青瑶趁机别过脸,抬手捂住他的嘴。
别动!她比口型。
于锦铭笑盈盈地卷起舌尖,勾了下她的掌心。
门外还在说话,徐志怀大约是看了下表,接着说,给侍从十五分钟,赶紧跑去找人问,问不到叫经理过来。
苏青瑶听着,冷不然想起去年的耶稣圣诞夜,原来他那会儿也是这样在找她。
真怪,每当她逃出几步,去看他,总觉徐志怀已然够好。但当她走回去,当他的妻,又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侍从听后,连连致歉。徐志怀轻嗤一声,叫他快去。说罢,传来几下模糊的脚步声,他回去了,周遭再度陷入寂静。
苏青瑶知道自己必须得回去了。
把门一开,还好,走廊没人。
她藏好马脚,先出去,有意和于锦铭错开。
折回包厢,苏青瑶推门而入,徐志怀眼神挪过来,落到她身上。大吊顶的光仿佛特别刺眼,彻底淹没了她,从头到脚,照得遍体透明。
“干什么去了?”他问,手掌拍拍大腿,叫她坐上去。
“没什么,身体有点不舒服,”苏青瑶道,“可能是畏寒,回家煮点祛潮的姜汤。”
她仍湿着,股间黏黏腻腻,坐上他的大腿,佯装乖巧地依偎在丈夫怀中,如立刀刃。
徐志怀掰过妻子的小脸,端详片刻,忽而展颜一笑。
“衣服怎么弄的?”徐志怀笑问,手拎起胸口微湿的绸缎,一边目光深邃地凝视她。“瑶,你出去这段时间,是撞见什么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