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年下意识点了点头,扶宴满意的转身,两个人坐进了昨天停在酒店的车里。
踩紧油门,扶宴好心情的带着沉年兜风,没办法,身体得到满足就是和前两天病得快死了的样子有所出入。
沉年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略微凝重的望着单手转着方向盘的男人。
“扶宴。”
“嗯?怎么了?还疼吗?”扶宴以为她是坐着不舒服,还帮她调低了座椅的位置。
“他们要是还不死心怎么办?”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管他们呢,下周我们回国。”扶宴扬了扬眉,展示着二十二岁少年的不羁与桀骜。
“回国?”沉年听到这两个字声音陡然增高,是她想到的那个名字吗?还是他的家,德国?
扶宴洞察身旁女人的一切小心思,右手握住她的,顺势十指相扣,安抚道:“回中国,回你的家,怎么了?你不想回去,还是你想和我在这里多待几天?”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沉年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总之她脸上现在的表情不像是想回去的样子。
沉年说不出,如果是在第一天晚上,扶宴放过她,然后她回到国内,一切事情都可以当作从未发生,可是现在,她和扶宴做尽了亲密的事,甚至自己的心也因为他有了归属感。
她阻止不了心脏的跳动,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已经爱上了扶宴,即使他有时候霸道得不讲理,却还是一寸寸陷进了他给的温暖怀抱。
扶宴在浴室为她挡住碎掉的玻璃,还会把自己喜欢的中餐分给她,也让别墅里的女佣一丝不苟地照顾着她的起居,还会在情动的时候擦拭着她的泪水。
每一件事,沉年都记在心里,现在对于她来说,更想要的不是回国,而是希望扶宴不再受伤。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早就爱上了扶宴。
气压骤降,车内的空气都快要变得稀薄。
扶宴生气了。
他不懂,他没有看见沉年发自内心的笑,反倒像是讨好他咧着嘴角,硬生生的,看着就令人烦躁。
“不想笑就别笑,扯着唇硬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逼你。”
男人说出口的话也没什么感情。
他隐隐察觉,沉年有心事,但她没说,他也在生气,懒得问。
扶宴脚下发力,车子直接加速冲出去,惯性的原因沉年吓得握紧旁边的安全带,指尖都握得泛白。
她试图叫他的名字,“扶宴……”
生气的男人如同哄不好的小孩,何况还是扶宴这种别扭劲更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