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彦卿一听,不由下意识望向了身旁的同昌公主。
同昌公主也被宋承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旋即看到袁彦卿朝自己投来的目光,立刻心生警惕,想也不想地便道:“我与袁子领一道去吧,既然他的事多少与澄心馆扯上了些关系,若有什么需要说明的,我也好及时向大将军解释一下。”
出乎她意料的,谢晚芳连个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那就辛苦公主了。”然后回过头吩咐道,“职事官领军棍三十,其余人尽皆二十,打完了之后送去城门司。”
宋承就立刻招呼着其他人该护送的护送,该押送的押送,不动声色地落在了旁边,与错身走过的谢晚芳目光对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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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谢晚芳所料,袁彦卿和康胜一碰了面就开始互相言指是对方的责任,因换值乃是两人私下交接,可谓是各有各的说法。康胜说自己是和袁彦卿当面说过的,而且袁彦卿也答应了;袁彦卿却说自己根本没有见过康胜,更不知道对方要和自己换值。
两人都十分坚持自己的说法。
而康胜比袁彦卿弱势的地方则在于,他没有证据。即便谢晚芳可以为他证明自己事前是知道他打算找袁彦卿换值的,但却不能代表他真地有将换值的事落到实处,更何况给袁彦卿作证的还是同昌公主。
谢晚芳也没打算让他们在禁军府台吵一夜,只让人把所有证词都记录在案后就下令把康胜和袁彦卿分别带下去看管,同昌公主本来还有些担心她是不是打算在后半夜背着自己又继续审问,竟留了个小侍女在外头观察动向,结果这一观察就观察到了第二天早上,然后发现谢晚芳直接带上人就去了天水金阙复命。
同昌公主那边收到消息就急急赶了过去。
谢晚芳到天水金阙的时候,是罗嘉的小徒弟来迎了她。
“大将军,”小内侍边引她往内走,边低声说道,“两位丞相片刻前已都来了。”
谢晚芳低声道谢。
待进了屋室,她果然见到云澄和上官博分左右相对坐于萧弘下首,三个人手里都端了盏茶,个个都是一副从容做派,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场君臣相约品茗的和谐佳话。
她突然就想起了宋承说狐狸猜狐狸的那些话,险些绷不住笑出来,连忙低头忍了忍。
谢晚芳走过去站定,刚要抬手行礼,外面的宫人就又来禀报说同昌公主来了。
萧弘好像也不意外,随意点了下头:“让她进来。”
同昌公主进来的时候正好就听到谢晚芳在说话:“……因两位各
执一词,袁子领又有公主作保,所以末将觉得此事还是当着圣上的面查实为好。”
上官博笑了一下,说道:“不过区区当值小事,方统领也要有圣上出面才能处置,倘需圣上事必躬亲,还要你我这些臣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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