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解酒汤?看起来效果不错。”
“我没喝解酒汤,”宋承笑道,“只是昨天我比瑜郎君多吃少喝了些而已。”
上官瑜本也是随口一问,倒并不真的有多么在意答案,闻言也不过随意点了点头,就又打了个哈欠,嗅着马车里温甜的香气,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而此时,就在西街上,一辆往西的水车艰难地给迎面驶来的马车让开了路,道路错开后,马车即径直而去。
谢晚芳坐在西北二街交叉路口旁的茶楼上,看着那两辆从不同街道而来的马车,拉开弹弓,对准了西街的这辆——
“啪!”
拇指大小的石子应声飞射而出,打在了那辆车的马尻上。
马匹瞬间撒开蹄子直奔前方而去,不到片刻,原本将要错过的两辆马车竟眼看着就要撞到一起。
上官瑜正打着盹儿,就忽然感觉马车被吊了起来,随即伴着一声长长的马嘶,还不等他回过神,车厢又重重落地,他当即毫无准备地从座位上被甩了起来,撞到车厢又弹回了地上。
要不是宋承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只怕他掉回来的时候就要撞到后脑勺,但即便是如此,上官瑜的额头和手臂还是受了伤。
他回过神来,立刻就被惹毛了,全忘了在上官博面前的再三保证说绝不惹事,顾不得身上的痛感,站起来二话不说掀帘下车,怒目喝道:“拖下来,给我打!”
那惊魂未定的车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上官瑜跟在马车后的几个随从一把拽下拳打脚踢,上官瑜的近侍脑子还算清醒,见状忙上前低声劝自家郎君:“郎君,这里是丰安县,相公说……”
上官瑜昨夜宿醉,今天没睡好本就一肚子起床气,来这丰安县原已够让他心烦,谁知还横遭了这档子事,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恼红了眼一把推开自己的近侍,大喊道:“把车里的也给我拖下来往死里打!”
还不等人上去,对面那马车门帘一动,随即跳下来一个年轻人,厉声道:“住手!你们是什么人竟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当街施暴?!”
上官瑜冷笑一声正想开口,肩上却忽然被人满含劝阻意味地按了一下,他转过头,就见宋承捂着手臂下了车。
“原来是白府的马车,”宋承语带几分客气地道,“在下宋承,不知车上是白府哪一位?”
那年轻人扶了自家车夫起来后,才勉强压着怒气回了一礼:“原来是宋世子,在下白骏,我阿父方才受了些冲撞此时头还晕着,请世子恕他不便下车行礼。”言罢,还冷冷看了上官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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