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她的身子却始终未见大好,虽然不像之前那样四肢酸痛,但现在却仍是觉得有些疲乏无力,而且时不时心口还有些隐隐作痛。真正是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长这么大风寒都很少有过几次,却没想到这回关键时候却这样不争气。
虽然心里知道不能着急,但事关至亲,谁又能真地做到平心静气?除了刚开始病得昏昏沉沉时之外,谢晚芳晚上都很难睡得安心。
这天夜里,她又好不容易才入眠,正半梦半醒间,突然又被一阵细微的动静给惊动了。
她倏地睁开眼,凝神仔细一听,果然听到门外似乎有人靠近,她立刻低低唤了两声白鹭和黄鹂。
“夫人?”白鹭有些迷蒙的声音随之响起。
“嘘——”谢晚芳示意她轻声,又问,“黄鹂呢?”
白鹭朝身边摸了一下,发觉被窝还温热着,便道:“大概是起夜去了,夫人怎么了?”
谢晚芳听着门外人声已近,忙道:“别说话。”
难道是遇见了盗贼?一般而言若是匪徒应是明火执仗地来抢,不会这样借夜色遮掩小心翼翼。
这样看来,倒是更好应付一些。她如此想着,心中已迅速开始思量起了对策。
但很快,她又发现有人绕到了屋后的窗户下,窸窸窣窣地在摸着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只着绫袜地轻手轻脚也靠了过去,随后借着月色,她隐约看见窗外的人手里拿着一块条状物,斜着贴在了窗上。
谢晚芳大惊,全身上下瞬间都像是被冰水给浇透了。
第38章 逃离
身后几乎是瞬间便齐齐响起了打钉的声音。
谢晚芳想也不想地在那声音响起的刹那便一把推开了窗户,正与外面的蒙面黑衣人撞了个面对面,趁着对方惊愕愣住的须臾间,她一把抓着对方的衣领将人扯到了面前,扬手攥拳,屈起中指骨节,用了全身力气敲在了那人的太阳穴处。
黑衣人当即无声无息地软倒在了窗沿上。
白鹭此时也已赶到近前,见状不由满脸惊恐:“夫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谢晚芳扯下了那人蒙脸的面巾,好巧不巧,竟是个她认识的。
恰在此时,屋外的火油味也已飘进了她鼻中,体力已大损的她忙招呼了白鹭合力将倒在窗沿上的人拽进屋子里丢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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