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得灰溜溜地写了真名,给她的时候千叮万嘱自己三天内一定会来交钱,让她务必保管好不许外泄。
“放心放心,”谢晚芳回手递给白鹭,“方爷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守信用。”
顾茂之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慢走啊,再来啊!”谢晚芳还冲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招呼。
等到顾茂之和他那几个同窗走远不见了,她这才哈哈一笑,将手里的蜜饯抛到了桌上:“小样儿,跟我玩这个,小心输掉裤子!”她得意洋洋地接过白鹭递来的钱袋,顺手丢给了旁边的人,“谢了啊各位,今天全靠你们帮忙镇场子。”
几个闲帮高高兴兴地领了酬劳,为首的说道:“郎君别客气,梁捕头交代的事我们当然要尽力。”又难免好奇地问道,“不过你这个是怎么玩儿的,竟毫无出千的痕迹,能教教不?”
“那可不行,我这就是逗他们玩儿的。”谢晚芳笑得坦荡,“遵纪守法啊各位。”
几个闲帮也不气,反而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走了。
“行了,我们也收拾收拾走吧,”她回头一拍白鹭的肩膀,“今天夫人慷他人之慨,请你吃好吃的。”
说着,她低头用敷设在桌上的长布一把揽住所有的杯盏赌具裹成一团,刚要放手给白鹭,就忽见对方跟撞了鬼似地定住了。
她正觉奇怪,便听身后响起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道:“原来梁捕头口中所说的那位小郎君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谢晚芳手一抖,尚未拴住的包裹便塌了一角,一个杯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哐当掉在地上,霎时碎成了几瓣。
她下意识脚底抹油就想溜。
“站住。”顾照之的声音再次适时地传来。
她心虚地倏然顿住。
“过来。”他说。
谢晚芳认命地叹了口气,将包裹随手往白鹭怀里一丢,回过身干笑着道:“世子爷这么巧,你也出来逛街啊?”
顾照之见她一副抵死顽抗的模样站在原地不动,唇角轻牵,抬脚走到她面前,一伸手,便将她那碍眼的假胡子给撕了下来。
“嘶——”谢晚芳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得他道:“不巧,专程来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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