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说道:“当初先帝去世时朕尚且年幼,记不得事,因此先帝便将另一封遗旨交于太傅隐秘保管,等朕长大之后,才交于朕看,连同摄政王都不知道此旨。先帝的意思是,如若朕对娄沉没有丝毫好感,便当这旨不存在,如若有,便把这旨拿出来,现在爱卿们要是有疑问,可以一同观看。”
说着便让陈安去唤人请太傅。
不多时安然便穿着官服来到了朝堂大殿内,先是对沈暖行了礼,才将手中的盒子打开,掏出里面的遗旨。
大概意思就是要娄沉做为摄政王摄政辅政,等将来沈暖及笄之后,两人便可成亲。说白了就是给沈暖定的娃娃亲。
仅凭太傅一人拿着遗旨自然也不能让所有人信服,因此经过商议,又从百官中找出任职两朝的公允老臣,让她们上去辨别一下那是否是先帝的笔迹。
有人要看,安然便把遗旨交于她们,耷拉着眼皮站在一旁等着。
看了一圈之后,说的确是先帝的笔迹,众人才熄了怀疑这旨是伪造的心思。既然这是先帝的意思,太傅又是支持的,也合乎礼法,一些人就是心底再同意,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省的最后忤逆了圣意得不偿失。
等下朝之后,沈暖才把一直发抖的手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来,手心里是满满的汗水。
安然看他一副劫后余生般的表情,笑道:“既然怕,为何还要这般伪造呢?还拉着老臣做这等事。”
她虽是谴责的话,语气倒是轻快的很。她也想看看娄沉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君后时的表情。
“我不这么做,也没有别的办法能说服众臣了。”沈暖将手上的汗擦去,对安然行了一礼,认真说道:“学生谢过太傅鼎力相助。”
那遗旨的确是假的,是太傅自己动手模仿先帝的笔迹写的。她是先帝的老师,先帝的字就是她教的,模仿一封先帝笔迹的遗旨自然不在话下。
安然摆摆手,道:“你两都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感情我也自然是信的过的,谢就不必了,只是娄沉那里,你恐怕要跟她好好解释一番了,你知道她心气傲,接受起来恐怕不容易。”
沈暖咬着嘴唇,闷头嗯了一声。显然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她才能不生气。
离娄沉回来还有五天,他能想出什么法子才能让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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