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的态度明显是在告诉这些新弟子,景荣这个徒弟一点也不金贵,大家用不着巴结他。
蹲完半个时辰的马步,林春晓的两条腿抖的几乎站不住。
有人过来伸手拍他胳膊,抱怀垂眸睨他,语气不善,“少主为什么选你当徒弟?”
林春晓险些被她这一巴掌拍倒在地,说话者看起来也是七八岁的样子,身后跟着五六个四五岁的孩子。
林春晓抬手揉了揉被她拍过的地方,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因为我长的好看。”
众人被噎的一愣,显然没想到林春晓会这么说,彼此对视一眼,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蹲完马步就是习剑。
林春晓的手从小到大拿的只有药材,从来没摸过兵器。提着两三斤中的剑保持着一个姿势,没过多久胳膊就有些酸疼。
剑的重量因人而异,像五岁以下的弟子,剑就很轻。
林春晓是初学者,按理说应该循序渐进,可景洪说他是景荣的徒弟,怎么着也不能丢了师傅的脸,随手给了他一把十岁弟子用的剑。
一整天下来,林春晓晚上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一头栽进景荣的床上,脸埋在她的枕头里。
林春晓慢慢抬起酸疼的胳膊,抱住面前的枕头,闻着上面熟悉的冷香,红了眼眶。
景荣从来不舍得委屈他,两人一路走来,他都没下地走过什么路,更不像今天似得吃这么多苦。
林春晓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景家庄收进来的弟子,哪怕才三岁天赋都比他高。
林春晓不怕累,他只是觉得……觉得丢了景荣的脸。
晚上洗澡时,林春晓看了眼被人拍过的胳膊,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印着一个巴掌印,很明显。
他皮肤嫩,那人下手也不轻。
林春晓低头,屏住呼吸脸埋在水里,片刻后才深吐了一口郁气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景荣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景家主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去别人府上做客,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都给我收起来,别让人家以为你去的不情不愿,惹的彼此都不高兴。”
景荣垂眸,“我本来就没想要去。”
景家主说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等你成了家主,等你足够优秀,你才能说出你想要做什么,才能决定你不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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