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政府目前也不清楚。”

首长说话的语气一顿，似是有所顾虑，迟疑片刻才道：“实际上，早在一周之前，全国个别地区就已经开始有丧尸出现。只不过，当时变成丧尸的那些人，被误以为感染了某种新型病毒，官方便压下了这个消息，隐秘地对其进行治疗。”

指导员蹙眉道：“首长……”

首长轻轻摇头，没有理会属官的劝阻，继续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末世彻底降临之后，人群中大约会有千分之一的比例获得进化，成为基础进化者。有十分之一的人直接变成了丧尸，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剩下来的绝大多数普通人，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普通人一旦被丧尸咬中，一部分会被同化成丧尸，另一部分则立即死去，这个比例我们目前还没有掌握，因为统计数据中存在大量的不确定性。有些人在被同化成丧尸之前，就已经伤重至死，或是直接沦为一具骨骸。”

刘钢消化着听来的消息。

原来早就有丧尸出现了？

只有千分之一比例的人能进化么？自己居然也进化了！虽然是比较差的那种。

刘钢又问道：“首长大人，那您知不知道，成为基础进化者之后，要怎么继续升级呢？”

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了。

首长耐心道：“根据政府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无论是丧尸、变异者、还是变异兽，升级的方式都是一致的。以变异者为例，一个人成为基础进化者之后，他需要不断地释放与消耗自己的力量，而后将其恢复，在这个过程中，身体的力量会得到强化，进行量变的累积。当这种累积达到一个程度时，就会发生质变。”

“质变之时，基础进化者体内的力量会发生跃迁，不但身体素质获得极大强化，甚至还有可能进化出新的能力。比如变异棕熊，它便进化出了喷火的能力；又比如那名少年的飞行宠物，召唤雷电之力应该也是后面才出现的。”

“基础进化者获得第一次质变，我们将其称为一级进化者。而一级进化者再次质变，则为二级进化者。像刚才那头变异棕熊，便是一头二级变异兽。”

听完首长的话，刘钢先是感到吃惊，随即又觉得能够理解。

原来那头变异熊不是一级变异兽，而是二级变异兽。

那么，非然的宠物能够打败它，至少也是二级变异兽了。

自己还没有获得过所谓的“质变”，依旧是基础进化者，果然差距太大了。

见刘钢一时不说话了，首长主动聊起了家常：“你们两人应该不是亲兄弟吧？”

刘钢一愣，点点头。

然后又问：“您怎么知道？”

首长道：“长得不像。”

刘钢于是瞄了一眼李非然。

“……”

好吧，确实不像。自己真是不该追问，简直自取其辱。

话说回来，首长大人还挺和蔼挺平易近人的，这么大的官儿，而且是军队里的官儿。军队向来是令行禁止充满威严的地方，堂堂首长，居然没有一点架子？

首长又主动道：“那你们二人之后有什么打算？愿不愿意加入军队？”

刘钢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啊首长大人，我们没法跟您一起去上海。非然的外婆一个人在乡下，我们得先去找她老人家，不然不放心。找到之后，老人家的身体，也未必经得住长途跋涉。”

“原来如此。”

首长感到了遗憾。这种理由显然是无法再继续劝说的，且不可能劝说成功：“惦记亲人，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