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极为清脆,宁岑白嫩的脸颊瞬间就充血红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见这个耳光力度之大。
窦氏见儿子被打,什么都顾不得了,扑过去搂住她的宝贝儿子,哭着喊着冤枉,要老爷给他们母子做主。
尖叫、哭泣、怒骂,屋内乱做一团,等到稍微平静下来后,窦氏沉着脸出去叫人把大少爷请过来。
宁蔚今天下午没有出门,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一进屋就面对了一通质问指责的宁蔚气定神闲地听他们说完,然后才颇为嘲讽地说:“真不知道我原来有这么多本事?”
“我是能掐会算,早就笃定了窦家小姐裙子会脏?还是我能在夫人的眼皮子下安排人把窦家小姐的衣裳弄脏,然后再让人把窦家小姐带去指定的芝兰院?”
“要是在外剿匪也可以这般事事如意就好了,说不得我能给父亲和夫人多多拿些礼物回来。”
“不瞒诸位,我当时确实跟着一个下人去了芝兰院,可那个下人说是夫人吩咐他带我过去,我猜夫人可能是想把我娘戴过的簪子还给我。”
“这个簪子我娘虽然戴过,可我拿着没用,又不可能烧去地下,就想着不进去见夫人了,省得我拒绝时夫人没面子,才请二弟帮我转告夫人一声。”
“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正好二弟和窦家那位表妹互生情愫,倒是无意中成全了他们。”
话到底是真是假,在场的人心里有数,窦氏的精心安排没成功,她成了被架在火上烤的人。
“一派胡言,我好好的做什么要把老爷赠送的簪子给你!”窦氏心慌不已,“我看你分明就是不知道收买了哪个下人给你通风报信,故意想害我儿!”
宁蔚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夫人所言极是,我一个四年几乎没在宁家待过的人,收买了夫人手上握着卖身契的下人,故意陷害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夫人娘家的表妹,逼迫他们行那苟且之事,再让夫人带着各位做客的夫人、夫郎去芝兰院捉奸。”
“这样既可以坏了弟弟的名声,让他娶那位窦家庶出的小姐,又能让父亲对弟弟失望,一箭双雕,多好的计策。只要父亲对弟弟失望了,宁家没有其他继承人,就算我从武不讨喜也能继承全部家业。”
“夫人,宁家的家产你是最清楚的人,要不你现在就说说宁家有多少家产?我好心里有数。”
这一番话被宁蔚用平静的语调说出来显得异常荒诞可笑,窦老爷在一旁听着皱起了眉头,心想妹子和妹夫做的都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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