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宁大老爷和窦氏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宁岑急急忙忙开口:“你乱说,这根簪子是父亲送给母亲的!”
“对啊,这根簪子以前父亲也送给过我娘。”宁蔚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眼宁岑。
一方气定神闲,好像这些事同他无关,一方气急败坏,就像是被夹到了尾巴的猫,炸开满身的毛发,失了体面。
看到这一幕的窦夫人和她的女儿对视一眼,眼神中交流了一些东西,窦小姐轻轻地摇了摇头。
而一旁窦家在场的那位庶五小姐,则是满脸不忿地看向宁蔚,好像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因为宁蔚害得她的心上人不高兴了。
眼看着两个儿子要吵起来了,宁大老爷一拍桌子:“够了!你们都闭嘴!”
宁蔚的目的已经达到,成功让屋子里大部人都不高兴,他闭上嘴往旁边站了点,算是让步。
宁岑心里非常窝火,他想说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出来,父亲却让他不能说了,他又气又委屈,觉得憋屈极了。
况且他还没弄明白刚才母亲说的宁蔚折辱妹妹是怎么回事,他后悔自己来晚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往常这种时候窦氏会出来说两句,明着是调和矛盾、安抚他们,但是她每次开口总会让宁蔚吃瘪,这样宁岑就不会憋着气,还能看到父亲骂宁蔚。
可是今天宁岑往窦氏看去,他发现他母亲居然在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完全不像她平时。
宁大老爷发火了、窦氏又不说话,就算宁蔚没有继续唱反调,气氛也不可能回到之前。
不用窦氏吩咐,宁大老爷发火后,经常跟在窦氏身后的一个掌事姑姑过来了,小心翼翼地把这套头面拿了下去。
宁蔚回来得晚,陪着这些人闹了这一场之后,差不多也就该吃午饭了。
窦氏强打起精神,她等会要安排下面的人上菜,要忙的事不少,还得把那个计划提前,她不能再去想头面和簪子的事。
想明白后,窦氏恢复到了她之前的样子,但是眼底还是有一丝丝阴鸷,尤其是在看向宁蔚时。
宁蔚的感觉特别灵敏,他轻轻松松就察觉到这一道不友好的视线,但是他完全不在乎。
窦氏这一场生辰宴来了不少人,有些尚未婚配,不可能所有人同坐一席,窦氏将大家分到了前院和后院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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