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熙没心思应付小闺女,夸了夸她绣得精致,就将荷包收了起来。
苏嘉注意到了唐熙不太想说话,以为他出去送布料累着了,没有继续闹腾,乖乖地离开了唐熙的房间,回她自己的房间鼓捣新荷包去。
这时候,在崇安县另一侧的苏家,简氏回到苏家后在脸上敷了一层白粉,将自己弄得非常憔悴后,跑到苏老太太跟前哭诉。
她说她听人说县里有一种卖得特别好的零嘴,别看是零嘴,很合适拿出去送礼,她就琢磨着说买一些添到送去各处的年礼中。
前些日子一直在忙没时间,她今天终于得空了亲自去看看,若是东西真的可以,那她就卖些回来问问老太太的意见。
谁曾想,她去到了那个新开的铺子,居然看到了忻哥儿穿着小伙计的衣裳,遮了额间红痣,在铺子卖东西!
苏忻是苏家的哥儿,他哪能做出这样的事丢苏家的脸。
简氏说她本是打算提醒一下苏忻,再把这件事告诉三弟,让他们别再让忻哥儿做这样的事了。
可她还没说两句,苏忻就像刺猬一样,竖起他满身的刺扎人,把她弄得简直没法开口,还被周围那些路过的人看了热闹。
最让简氏觉得难堪的是,三弟没一会儿也过来了,他说什么自己和相公都看不顺眼他,说他不要苏家的家产,说他要和苏家划清界限,说他以后让他的三哥孩子改姓唐。
简氏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她半遮半掩地把刚才在外面发生的那些事说了部分出来,着重说着唐家的黑心,以及苏忻等不识好歹,还有苏高平在离开苏家之后如同变了一个人。
苏老夫人以前对三房一家一直挺不满的,她本就不太喜欢三儿子,也不喜欢哥儿。
偏偏三儿子娶了一个哥儿回来,连着生了两个哥儿一个闺女,要不是简氏头胎就给她生了大孙子,苏家下一代可就一个男丁都没有了,叫她死了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这种不满随着苏高平的死而复生,越来越不听话愈演愈烈,她觉得苏高平在现在特别不像话,有谁家会像他那样,有家不回不说,一个大男人在夫郎的嫁妆铺子做事,丢死个人了!
尽管苏老夫人知道简氏说的这些话不全,尽管她也知道简氏多半对苏高平说了不中听的话,但是她相信简氏不敢杜撰苏高平没说过的话,听听苏高平说的这些都是些什么鬼话!
简氏哭得眼睛通红,她刚开始靠着掐大腿肉哭,哭着哭着就想着自己不容易,为了相公、为了儿子,要忍受公爹、婆母和三叔一家,她悲从心来,越哭越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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