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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分不清是酒还是泪水了(2 / 2)

我学着师尊的样子揽过他,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师尊拖着我后脑勺的手肘支撑着身子,浅浅喘着气,温热的,挠得我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我眼睛里有些雾气,看不清师尊的表情,只感觉他在克制着。忽然他俯身下来,喘着气说道,“阿池,留到新婚之夜吧,好吗?我想给你最美好的一晚。”

我没有说话,窝在他怀里缓缓点了点头,沉沉睡去。

在婚礼前夕的日子里,林东跟我表明了心意,这我有些意想不到,其实我一直把林东当做弟弟看待,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属实生分了许多。

一切都变化的太快,让我有些恍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看着渐渐布置和准备,还有各种师兄弟妹们的调侃,才让我有一种踏实和安全感。

对于师尊身上的秘密,我心里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去问,总觉得来日方长,这些东西总有一天能知道。

婚礼前一晚。

和往常一样,我半夜想要偷偷溜去师尊屋里,却被守夜的小门童拦下。

“师姐,婚礼前一夜你们可不能见面。”小门童脆脆的声音响起。

我有些敷衍的答应了他,心里却想着怎么换个路线摸进去。

小门童似乎知道我心里所想,脆生生说道,“师姐,这条路是唯一通向师尊屋里的路了。”“而且,坏了规矩会不吉利的。师姐,总不至于连这一晚都等不及吧。”

我似乎在思考小门童说话的靠谱程度,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禁有些脸红,随即丢了一句“谁说的,我可没有”便转身回屋了。

翻来覆去的,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早晨清醒的时候已经坐在轿子里头了。

实在有些太不真实了,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差点疼出眼泪把妆弄花了,这才相信我真的嫁给师尊了。

师尊院中,小门童们却乱了神。“师尊,去哪里了?”“你们谁看见师尊了吗?”

“快来,这里有一封信。”一个小门童喊道,不一会,聚集了许多人。

“勿寻,隐山一切事物皆由姜池打理。”小门童对着信纸念道。

金和年十月金秋,本是喜事,现在却变成了一场笑话,师尊不辞而别,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一纸书信,将这隐山悉数交给我打理。

那一夜,我坐在一个人的婚房里,盖着红巾,却哭花了精心的妆。嚎啕大哭,但我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铺天盖地的悲伤淹没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

十年,整整十年,我才渐渐走出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每夜每夜的噩梦,和犯jian的止不住的思念,让我这十年活在痛苦和无尽的悲伤之中。这十年一直是林东在帮着打理隐山大大小小的事情。

在这期间,林东也不止一次的向我提起,表达心意,可我的心已经死了,拿什么来还呢?林东已经帮了我太多,我已经还不起了,又怎么敢再亏欠于他呢?

我也渐渐开始接手隐山,隐山也在我的打理之下渐渐走上正轨。

桂花林里,我跪坐在一块墓碑面前,手里提着一壶桂花酒,一半洒在面前,一半举起酒壶倾倒入口中,也不在意酒水顺着我的脖颈留入衣襟。

“师尊,十年了,你真的好狠心啊。”泪水湿了眼眶,其实十年,我根本没有忘记师尊,他就像那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我心里,我恨自己,恨自己忘不掉这样一个狠心的人。

三年前,我为他立了墓碑,建在这他亲手种下的桂花林里,在我心里,他已经死了,跟着我的心一起死了。

这片桃花林,我本想着放任它们自生自灭,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起他说“种到一百棵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

这片桃花林已经种了八十棵树了,如果……我种到一百棵,你会回来吗?

我将酒壶里的酒悉数倒入口中,却不小心被呛到,止不住的咳嗽,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已经分不清是酒还是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