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狐疑的咬着包子,陆霖坐在桌子对面目露期待的看着她,就等贺眠主动问自己昨晚的事儿。
她心里太高兴了,又不能逢人就说,只能告诉贺眠。
“你——”贺眠果然开口,陆霖话都堵到嘴边正要炫耀的时候,结果就听她问:“你这包子哪儿买的?”
贺眠眼睛微亮,看着手里香菇青菜馅儿的素包子,“味道不错。”
她回头买点给芽芽吃。
难道她的事情还比不上包子重要?
贺眠点点头,丝毫不委婉,“比不上。”
就陆霖今天这个表情,贺眠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猜到她想说什么,根本不需要多问。
陆霖幽怨的看着贺眠,“东街街角那家。”
她之前跟翠螺说过,那家的素包子在京城都是一绝。
陆霖正要再说点什么,远远的就瞥见邹大学士来了,立马站起来将椅子放好,趁邹大学士进来之前,脚底抹油一般溜了。
陆霖以前跟邹大学士上过几个月的课,别人写文章她写话本,别人画山水风景她画鸳鸯戏水,回回都被邹大学士念叨,实在是怕了。
邹大学士看着陆霖的背影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又没开口,最后只摇摇头。
人各有志,陆霖心思不在朝堂,哪怕强迫她也强迫不来。
邹大学士最近又拿了不少书,每天给贺眠布置任务让她看。
贺眠本以为这回皇上又会把她外派出去,结果她硬是看了两年的书,都没从翰林院离开过。
这两年里,她看了不少杂书,什么样的都有。
两年的时间,贺眠跟邹大学士又出了几本关于算学方面的书。
听闻底下的学堂里也设了算学这门学科,众人对它的看法由起初狭义的只能算数到现在的运用于各处。
贺眠忙着出书的时候,陆霖也终于抱得美人归,只不过曹欣郁为了照顾沈弦,一直住在沈家老宅,陆霖也跟着他住在那儿。
前两天她还听芽芽说曹欣郁有了身孕,已经一个多月了,想来陆霖也是时候体验一把什么叫做盖被子纯聊天的日子。
年底的时候,向来还算安稳的边疆似乎发生了几起小规模的冲突,只要有战事,压力最大的就该属兵部。
邹大学士因为她母亲的原因,对武器制造还算了解,这两天被圣上派去兵部帮忙,贺眠是她的学生,自然一起跟着过去学习。
兵部侍郎得知贺眠过来的时候,心思稍微有点活络起来。
她学武的,对文科状元甚是欣赏,尤其是贺眠这种朝中新贵,更是有无数人都盯着。
可惜对方身居翰林院从来不出去应酬,她就是有别的心思也没有门路。
这回好不容易见着贺眠,兵部侍郎就有点想要巴结她。
“您不知道,我儿子多喜欢您。”兵部侍郎已经算是很直白的明示了,“他对算学也甚是感兴趣,知道算学能修桥的时候,还在家里研究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