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今天的工作,贺眠打了个哈欠,抻着胳膊伸了个懒腰出门。
“主子。”翠螺等在外面,见贺眠出来便把买的包子给她递过去,“饿了吧,先吃两口垫吧一下,等回府后再吃宵夜。”
翰林院并非等闲地方,旁人根本不被允许踏足进去。平时翠螺就坐在外面的小棚里。
贺眠提着糕点咬着包子,扭身将翰林院的门关上。
这个时辰宫里其实已经宵禁,不过贺眠怀里揣着牌子倒是不担心出不去。
更何况她这张脸守门的侍卫早已认识,有时候根本不用掏牌子,打个招呼就给她开小门了。
贺眠朝着旁边还亮着灯的小偏房喊,“回去了。”
陆霖还没走呢,最近她天天晚上抽时间写话本,要是过了出宫的时辰,就干脆等着蹭贺眠的牌子出去。
她喊了—声没听见有人答应,就知道陆霖肯定又睡着了。
贺眠推门进去,果然看见陆霖仰躺在那几张拼成床板的椅子上睡的四仰八叉,没有半点人前的风流倜傥模样。
“你还出不出宫?”贺眠用脚尖踢了踢椅子,“你再不起来我就回去了。”
陆霖含糊着应了句,“出。”
她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一副疲惫的样子,像是晚上没好好睡觉,总是见缝插针的补一补。
贺眠问她是不是去花楼了,陆霖打着哈欠摇头,“没去。”
既然她不细说,贺眠也就懒得多问。
吹灭油灯,两人出宫。
路上陆霖不仅蹭贺眠的马车,还伸手从她手中的油纸包里掏出一个包子,咬了—口,靠在身后的车板上轻阖眼皮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
声音含糊不清的翠螺说,“下回换家包子铺,东街街头有家包子铺卖的素包子味道就极好。”
要不是陆霖已经张嘴咬过了,贺眠都想给她夺回来。
贺眠坐在陆霖对面,见她又快睡过去,不由伸腿踢她脚尖,真情实感的纳闷道,“睡觉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你怎么—个人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这话侮辱性不强,但伤害性极大,对于陆霖来说简直就是暴击。
她幽怨的睁开眼睛看向贺眠,扎心扎的彻底醒神。
到路口后,陆霖和平时一样跳下马车跟贺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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