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是老爷子单独留给曹欣郁的,可他觉得还是要告诉林芽跟沈家妻夫。
前段时间沈府老宅丧事结束后,沈弦疯症加重,曹欣郁一直在照顾他,近日才抽出空来想到这把钥匙。
林芽今天要不是看见曹欣郁穿着素雅,险些都要忘了沈家如今还在丧期。
其实偌大的沈家,也就曹欣郁一人在为老爷子守孝,沈家内部关系如何,外人这回也看的清清楚楚。
“表哥你同芽儿说实话,这钥匙其实是祖父留给你一人的对吧。”林芽虽说的是反问句,可用的却是陈述语气。
毕竟老爷子从没拿他当过自家孙儿,怎么可能临走的时候突然良心发现还想着他。
“既然是他给的,表哥收好就是。”林芽将钥匙拿了放回曹欣郁的掌心里,揶揄着看他,“芽儿已经嫁人了,但是表哥没有,这些全留表哥日后当做嫁妆。”
虽说老爷子对自己没有半分感情,可他对曹欣郁却是疼爱有加,也不枉费曹欣郁为他守孝一年。
一般来说家里老人去世,女儿儿子是要守孝三年,但往下的孙女孙儿跟外孙,差不多都是一年时间。
这都是碰上孝顺的,要是家里上下不和睦,别说守孝三年了,连三天都撑不了。
送走曹欣郁之后,晚上吃饭的时候林芽就把这事说给周氏跟沈翎听。
今天桌上有林芽平时爱吃的油焖大虾,周氏给他夹了一个放在小碟子里面,笑着说,“欣郁这孩子向来极好,等他孝期结束我就给他物色个好人家,到时候咱们给他再添些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他从沈家嫁出去。”
从沈家出嫁,就以为以后沈家依旧是曹欣郁的依靠,是他永远想回就能回来的家。
至于姓曹的,早八百年前就断了关系,将来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林芽赞同的点点头,夹了虾正要咬呢,结果离的近了闻着那股子油味,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他放下筷子拧紧眉头,手捂着小腹朝旁边弯腰干呕。
“钰儿!”周氏就坐在林芽旁边,吓的立马站起来,走过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扬声让管家去请大夫。
“是不是虾不新鲜?”周氏看向掉在桌子上的那尾大虾,“这才吃的肠胃不舒服。”
沈翎站在旁边,也担心的不行,眉心紧皱,“应该不是虾的问题,他还没吃呢。”
要她说很有可能是贺眠整日带林芽出去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好好在府里吃饭,这才吃坏了肚子。
林芽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接过茶盏漱了漱口,等胃里缓过那股子恶心劲儿觉得好受了些,便忍不住替贺眠打抱不平,“娘,这事怎么能怪姐姐呢,分明是芽儿贪嘴,姐姐才带芽儿去的。姐姐要是有错,那也是错在太惯着芽儿了。”
贺眠不是一个贪图口腹之欲的人,每回带林芽出去吃东西,都是因为有新鲜又好吃的吃食想让他尝尝,并非是自己贪吃。
周氏闻言表示欣慰,“她疼你这是好事,怎么能算有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