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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贺眠跟陆霖关系却不差,按理说陆霖人品应该没问题。

至少不该是个玩弄感情的人。

“表哥,”林芽轻声问曹欣郁,“你可曾针对这事跟她好好谈过?许是误会呢。”

“亲眼所见,亲耳听到,还能有什么误会。”曹欣郁深吸了口气,胸腔里像是堵了团棉花,依旧一阵闷疼。

这事哪怕过去两年了,他依旧觉得意难平。每每想起来心头都是一阵酸疼,所以他才拖着父亲跟外祖父,不让他们替他说亲,实在是被伤的太深。

曹欣郁端在小腹前的双手攥紧,指甲陷进掌心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下胸口的闷疼。

情窦初开时遇到的寒霜,如今早已结成深冰,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

他神色淡漠清冷,目光讥讽,眺望远处微弱的灯光,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我不过是她所认识的众多男子中的其中一个,并非想娶之人,既知如此,我又何必问个清楚,求她当面羞辱?”

林芽关心的看着曹欣郁,总觉得这其中定然有隐情,曹欣郁是当事人身在其中挑不出来看的不真切,可林芽作为局外人,哪怕通过曹欣郁的叙述都觉得陆霖的做法跟态度前后矛盾。

她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口不对心故意说的那些伤人心的话。

可曹欣郁明显不想再谈这些事情,轻声跟林芽说,“回去休息吧,明日宾客来的最多,你我还需要早起。”

林芽抿了抿唇,想劝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不情不愿的回去。

外头的大雨下了大半夜,直至第二天凌晨才堪堪停下。

今日天气放晴,前来吊丧的宾客很多,几乎周边的亲戚能来的全都来了,只剩下极少数路远的。

林芽跟曹欣郁披麻戴孝守在灵堂里,周氏接待男眷,沈翎带着贺眠接待女眷。

林芽早上吃的不多,站久了免得有些饿。正巧贺眠朝他走过来,手里不知道藏了什么偷偷借着丧服遮掩将东西塞他掌心里,然后又跟着沈翎出去送人。

林芽低头看了眼,是几块包了糖纸的果子,不由眉眼弯弯,心里阵阵泛甜。

“表哥。”林芽轻声喊曹欣郁,分给他一块。

曹欣郁像是笑了下,他最近憔悴了许多,人也显得清瘦不少,只有笑的时候才觉得有那么一丝鲜活气。

他嘴上虽说着谁稀罕这个,却还是伸手接过。

直到刚才他才明白贺眠对林芽的那份心,有了什么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定然是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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