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
贺眠??
不应该是新晋进士吗?
老国公目光呆愣的看向宋荣,怎么回事!
来的确实是赐婚圣旨不错,怎么不是赐给宋荣和沈钰,而是赐给贺眠和沈钰的?
弄了半天,被人指着后背看笑话的小丑竟然成了她们母女俩!
宫使笑着看向沈翎,轻声提醒她们,“领旨谢恩啊。”
沈翎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连忙带着夫郎儿子叩谢隆恩。
她起身后把圣旨交给巴巴看着自己的林芽,轻声询问宫使,“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来赐婚了?
宫使笑,目光从沈家四口人身上扫过,“自然是状元求的了。”
状元在大殿上磨磨蹭蹭的,皇上随口就问了句她可还有事?谁知道她还真就打蛇随棍上,说想娶个夫郎。
皇上,“……”
沈翎跟周氏对视而笑,觉得这的确是贺眠能干出来的事情。
曹欣郁看着林芽手上的圣旨,原本悬在胸口的心可算是扑通一声落回肚子里。
老爷子被沈弦贴身照顾不许任何人靠近,如今还病的糊涂,不知道能撑多久。
宋荣派人送去的消息被曹欣郁截下来,然后直接来了沈府。老爷子意思如何已经没人在乎,最重要的是现在圣旨已下,宋荣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沈翎问,“状元呢?”
“状元,”宫使眺望宫门方向,“应该快到了。”
状元是要打马游街的,少年意气,身披红绸,被众人欢呼簇拥而行,那才是真正的风光。
而实际上:
贺眠小心翼翼的被人扶着跨坐在马背上,尽管礼部尚书一再保证这是匹温顺的马儿,她还是有点慌。
这要是被马撅下来了,往后自己这个新科状元可真就名扬京城!说不定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等她战战兢兢的坐好,才由侍卫牵着马,从宫门口往街市上走。
身下的这匹马的确温顺,不打响鼻不乱抬头,贺眠满意的伸手摸摸它的脖子鬃毛,嘀嘀咕咕的:乖马儿,明个自己娶芽芽的时候,还骑你!
适应了初次骑马的不安,贺眠渐渐享受起来,手牵着缰绳,身子微微后撤,开始得意。
瞧瞧,什么叫逆袭,这就是!
尤其是马儿从城墙底下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清晨阳光正好出来,早春暖融融的光线落在脸上,贺眠整个人沐浴在太阳底下,闭上眼睛昂起脸,感觉此刻的自己就是人生赢家!
现在的得意归得意,刚才的后怕归后怕。
贺眠抬手摸了摸胸腔里的那颗刚平静下来的激烈心脏,偷偷舒了口气。